“现在,杜荷走了,他那一部分欠款,自也全都转移到了长孙冲身上。”
“除非老夫把所有欠款都还上,不然,还一半和一文不换,最后效果是一样的。”
“更甚至,不患寡而患不均!他们见老夫把钱还给了你们,那些没有收到欠款的人家恼怒,一气之下把这件事捅出去。”
“看看,杜荷就是前车之鉴,难道,你们真的舍得让自己的子侄,从此全送了所有前途?”
“相比于那区区几万贯,十多万贯的代价,孰轻孰重,你们心里应该清楚。”
长孙无忌闭上了眼睛,吩咐马车回城,轻轻吸了口气,而后继续道。
“陛下今日如此雷厉风行的处置了杜荷,一点旧情都没有念,何尝不是在杀鸡儆猴?”
“杜荷暴露,陛下怎能不知道,肯定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只是,陛下不敢继续追查。”
“不然,到最后查着查着陛下都无法收场。”
“陛下也是人,陛下也会累。”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萧公,老夫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些冲儿和杜荷一起签订的单子,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取死之道。”
“听我的,销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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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不然,这个把柄将跟着冲儿,跟着萧宪,跟着其他一个又一个本应是璀璨前途的孩子一辈子。”
“不值当得。”
“各家把这一次参与的掌柜都处理了,也已是说明了他们也在为自家孩子考量啊。”
“当长辈,怎能留着自己孩子的把柄吗?万一,被他人发现·······”
“嘿!”
长孙无忌轻笑一声,便彻底闭嘴了,双臂环抱着,悠悠小憩起来。
萧瑀咽了口唾沫,望着长孙无忌平静的样子,这道理,他何尝不明白呐?
可,这可是二十万贯啊。
但,听着马车外还有些杂乱的一道道百姓的怒骂声,萧瑀很清楚,长孙无忌说的话是对的,这个把柄,绝对不能露出去。
杜荷,就是最好的例子!
相比于二十万贯,毫无疑问,他亲孙子萧宪的前途更重要!
萧瑀深吸口气,从袖子里掏出来那张条子,撕得粉碎,伸出车窗,当感受着一股强风吹来的时候,萧瑀松开了手指。
纸片飞舞。
随风盘旋。
最后,彻底的消失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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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府。
这一觉,张楚睡得那叫一个舒坦。
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推门走出,吴娘都已开始置办午食了。
张楚抬头瞧了眼太阳。
嘿!
竟已是转到了正南。
好家伙,这一觉睡得·······
“公子,你醒啦!”八花赶忙端来了水盆。
张楚蹲在花圃前,简单洗漱。
“公子,你是不知道,今天上午,咱们长安可热闹了。”
“发生了好多好多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