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渺三人在露台聊得正欢的时候,汇中饭店一个隐秘地下室内。
西装革履的男人被绑在固定的铁椅子上,头歪在一侧,嘴里绑着布条,显然是昏迷状态。
卢平生将手里的一瓶起开的洋酒,一股脑地倒在工藤石下的头上。
浓郁的酒香在不大的空间里瞬间弥漫开来,带来了微醺的感觉。
昏迷中的男人挣扎着醒来。
他用力摇了摇头,仿佛要将自己脑子里的沉重甩出去,甩出来的酒水有些打在卢平生昂贵的西服上。
“工藤先生,是否清醒了?”
卢平生的没有起伏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颇有几分诡异。
他握紧手里的酒瓶,注视着眼前倭国外务省精英工藤石上。
上次仓库地址,他一直没有进展,甚至铤而走险,迂回地向青帮打探消息。
却没有任何消息反馈,越是这样越让卢平生不安。
这样大批量的军需,怎么可能一点痕迹不留。
所以他一直在监视外务省负责这件事情的官员,当得知负责人工藤石上会来参加宴会的时候,卢平生和徐曼华随即制定了一个极为冒险的计划。
昏黄的灯光,眼里辛辣的酒水都刺激着工藤石上的脑神经。
他只是去了个厕所,醒来就被绑在陌生地方,口中也被绑着布条,无法出声。
听见卢平生说的话,他点了点头,示意卢平生给他解开口中的布条。
卢平生没有动作,而是从怀里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张照片。
看着工藤石上猛然瞪大的瞳孔,挣扎不止的身体显示着此刻他心中的愤怒。
工藤石上望着昏暗灯光下卢平生面无表情的脸,心中更痛恨几分。
卢平生眼神冰冷得没有半丝感情,对于这位爱妻爱子的外务省精英,他其实是想问一句:
“你的妻儿是人命,我华夏父母妻儿的命就是草芥吗?”
但此刻他只是眯着眼眸冷冷道:
“工藤君,今天你但凡说一句假话,你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就不能看见明日的朝阳了,你工藤家唯一的血脉即将断绝。”
这位外务省精英的哥哥是宪兵副队长工藤久让,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工藤石上用布满血丝的眼角瞪着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支蜡人,愤恨和羞愧齐齐涌上心头。
他竟然放任一个支蜡人接近他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