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必谨哪能为他们挡下所有的风波呢。
这次的事,的确是司必燕自己的事,司必谨为她出头,用的是法律的正规武器,她还是可以不出头,躲在司必谨身后,等他把问题解决。可是司必清也明确的告诉了她,这个正规方法获得的威慑效果并不明显,无法满足她强烈的报仇心愿。
司必勇则是给她提供了另一条路,一条邪恶的却能足以满足她司必燕复仇心态的路,这条路血腥残忍,但却能让她感到满意,代价就是她需要从人后走出来,承担起这个选择所带来的任何后果。
“我、我……”司必燕感到迷茫,其实是因为她压根没有想清楚选择司必勇之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就和司必勇之前问她想怎么做时是一样的,她同样迷茫,那是因为她的的确确没有想过以后。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只考虑眼前,只做好眼前的事,这是司必燕从小贯彻的行事原则,也不能说她错,只是只顾眼前,不知身后事,的确有点太过于目光短浅了,这也导致了真正让她自己做决定时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回想起来,离开司家是司必燕第一次自己做决定,只可惜,这个决定同样做的毫无顾忌,当时她只想着离开,离开司家,离开路南,但是离开之后她该怎么办,司必燕未必清楚,她知道自己要去参加音乐培训,可是对于这个培训她想达到怎样的目标,要付出多少努力,想得到怎样的结果,以及这个短暂的音乐培训结束后她自己又何去何从,司必燕都不知道,也没有一个合理的规划。
所以在音乐培训学校司必燕也没有交朋友的想法,只是被动的和同学接触着,后来音乐天赋被肯定,去维也纳也是音乐培训老师的提议,她本人依旧是被动的接受,直到喝下那瓶有毒的水之前,司必燕都没有明确的是否要去维也纳的决定,不过是老师提议她可以去维也纳表现一番,去闯一闯,那她就去,至于这个去维也纳的机会有多珍贵,其实司必燕并不清楚,也因此这个机会让身边的人有多眼红,司必燕也丝毫没概念。
这样的单纯无知其实很危险,毕竟如果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引起了旁人的嫉妒心理,那么你就需要小心谨慎起来,毕竟你不知道人性的恶会在什么时候在哪里突然爆发,你控制不了别人,只能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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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司必燕显然丝毫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与认知,等于她把自己完全赤裸的展示在人前,并告诉所有人你们都可以来伤害我,我没有任何的保护,于是人们一开始试探性的侮辱,发现的确没有任何的反抗后,侮辱升级为暴力手段。
从小恶变为大恶,可能只有短短一瞬,但还是那句话,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黑暗。
“我、我……”司必燕还在纠结,毕竟成长的这一步跨的太大,对她来说所有的事都是一齐向她袭来,她难免有点混乱,应接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