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两声后,发现他忽略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实!
那就是棉花它!吸湿啊!
还不是一点吸,是相当吸啊!
他们行船行个十天半个月的,船上的棉花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船吃水也越来越深,行船也会更吃力。
但棉花的重量,肯定是按照装船重量而定的,毕竟同安县要按照那个重量去付棉款。至于多出来的费用,沈行简这小子肯定不会认。
这咋办啊?
卫阙又动摇了。
沈筝见状不好,趁热打铁:“卫大人,下官觉得沈大人所言有理,其实咱们双方合作本就是一件互惠互利之事,您可是有何担忧之处?”
卫阙看着沈筝“真挚”的面庞,将顾虑说了出来:“棉花吸水,棉布也是。船上防潮法子多,但费银子还费力。”
他一边舍不得棉布的利,一边又放不下来回运费,咬牙道:“沈大人,您看如此可行?货船前期去的费用,便依您所言,由漕运司包了,本官这边安排沿途携带货物,您同安县分毫不出。往后开始运棉布了,咱们再谈棉布费用。”
“至于货船运棉花返航的费用,本官也不要您多了,就按半船算。”
他怕沈行简拒绝,苦哈哈道:“棉花是轻,可他占地儿啊,兄弟们将其他货搬上去,也要费好一番功夫。且越往后棉花会越重,这些本官都要考虑其中才是。”
卫阙觉得自己所言甚是有理,他都退步了,沈行简这小子不能分文不让吧?
但他没想到的,沈行简还真就分文不让:“不行。卫大人,本官认为,返航按重出运费,其实同安县已经算亏了。”
嗯?亏了吗?
沈筝与余时章面面相觑。
管他的,沈行简说亏了,那便亏了呗。
不赚,就等于亏!
卫阙壮得跟头熊似的,但眼下还是快沈行简给逼哭,差点给众人上演了一出猛男落泪。
“沈大人,要不您再考虑考虑吧。棉花吸水,路上保存也是一大笔费用。本官和兄弟们也要吃饭的呀,国库、户部,也都盼着我们内河漕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