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进县学之后,便在想如何将此事说出口。
那范家学子如今入了同安县学,此事便称得上同安县之事,若他贸然开口,属实有些冒昧。所以......他要做一个“未知全貌”之人。
沈筝还以为有八卦,“啪”将茶盏搁在桌上,伸长脖子,“何事?我同安县学的?”
莫不是学子打架,或是......恋爱了?!
若是这两件事,也称不上“离奇”吧?
沈筝心中有了猜想。
只见方文修摇头,低声道:“不是同安县学发生的事儿,是泉阳县柳昌书院之事。”
他将话说到这儿,沈筝顿时明白他的意图,“方公子说的离奇事儿,可是与一范姓学子有关?”
方文修故作惊讶,四看后问道:“沈大人您......是如何知晓的?莫非这事儿都传到同安县来了?”
沈筝噗嗤一笑,给方文修添了点茶水,“方公子,你装过头了。”
方文修面色一僵,有些无措地张了张嘴。
他捏了捏衣袖,讪讪道:“在下还是有些不善做戏,令沈大人见笑了。”
“无碍。”沈筝抿了口茶,“方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直说便是,本官不是那般弯弯绕绕之人。”
方文修闻言眼前一黑。
她还不是弯弯绕绕之人?
讲什么笑话!他们初见之时,她说话简直比同安县的小巷子还要弯,光是揣摩她心思就搞得他满头大汗,活像在外洗了个野澡。
“在下......”方文修一边腹诽,一边想着如何开口。
“码头?”沈筝突然问,“还是方公子与莫公子私下有交情,帮莫公子说话来了?”
帮莫宗凯说话?!
方文修光是想到就呼吸不畅,连连否认:“在下不是!在下没有!您莫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