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试探，试探沈筝会不会叫住他。

在沈筝看来王五这一行为不亚于当面挑衅，她示意许主簿叫追风拉停。

“王捕头当真一心为民，今日又亲自巡街。”

沈筝的声音在王五头顶响起，他装作讶异地抬头，在看到说话之人是她时，又连忙将头低了下去。

他毕恭毕敬地回道：“小人之前无知，做了混账事，心中一直羞愧不已，一时之间又无法弥补，只得多出来巡视看看，为县衙多出一份力了。”

沈筝脸上扬起一抹笑，但眼神毫无温度：“有你这捕头，倒是永禄县民之幸。”

一旁不明所以的县民听见这话，不赞同地瞟了沈筝一眼。

捕头是王五算哪门子幸事哦！不干实事不说，还整日欺压他们，他们巴不得他早日被拉下马！

王五岂能听不出沈筝话中的嘲讽之意，他用舌头顶了顶腮帮。

“大人谬赞，小人惶恐。”

沈筝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顿觉没劲，示意许主簿出发。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王捕头好自为之。”

王五听车轱辘声渐行渐远，抬起了头，心中想着这娘们又说些不明所以的话恐吓他。

谁知他一抬头便看见沈筝回过头来看着他，她满脸笑意，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

他顿觉毛骨悚然，方才两人说话之时他都没这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他咬咬牙，人都走了，能拿他怎样！

但王五心中终归是被那一眼瞧得不舒服极了，转头便去了永禄县的烟花巷。

他急需有人来缓解他那糟糕的情绪。

……

马车走了一截后，乔老从车厢中探出了头。

他好奇地打量着沈筝，沈筝回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乔老啧了两声，说道：“要说你这女娃娃是个官呢，方才认真和那人说话之时老头子我都不敢吱声，当真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