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芝揽住顾燕的肩膀,轻声宽慰:“主君吉人天相,阿燕你别这样。”
“我没事,我没事……”顾燕快速地摇头,似是想通过这样否认什么。“对了,母亲来过了吗?”
“……昨晚已经派人告知王爷了,但他……没有来。”川旬有些抽噎。
“嗯,这样……”顾燕频频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去宫中请太医。”
“小人昨夜请的就是宫中太医,是太医院的现任案首……”
“你……”顾燕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似乎又被嗓子眼里的什么东西黏住了,发不出声音。
谢芝看的难受,从背后轻柔的抱着她,“太医也不一定就能治天下所有疾病,我们去请别的大夫,主君一定能好起来的。”
“嗯,嗯……”顾燕只能发出这种声音,喉咙里像吃了柠果一般,又酸又涩。
谢芝给了川旬一个眼神,示意他出去。
川旬无声地应下,悄悄离开了。
门外,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悄悄的给川旬递来一封信。
川旬看了眼四周,装作去拿东西走进了库房,他展开信件,上面写着——意儿他怎么样……
川旬从库房里找出笔墨,稍微思索了一番,提笔快速的写了几句。
……
室内,谢芝轻叹一口气,整个人蹲到地上,握住顾燕的另一只手,以仰望的姿势看着她,“我们会请很多大夫,世上那么多人,我相信,总会有人能治好主君的,听说青台山就住着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不止算卦卜命特别厉害,一手医术也是出神入化,我们去请他来治主君。阿燕,一个父亲怎么会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呢,主君他一定会没事的。”
顾燕说不出话,在他的抚慰下缓缓的点头。
两人在这里陪了谢氏很久。
日头渐渐来到正中,已是午时。
从谢氏居住的芙蓉局回到静华堂脚程不远,只需一盏茶的时间。
走到内仪门前时,忽闻前方传来一阵整齐规矩的脚步声,听那声音,像是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