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俞临拿起那条丝质白绸,虽是问句,可嘴角的弧度甚是明显。
项尹奉承道:“王爷丹青出神入化,属下佩服。”
这话不假,白绸尾部,有一只毛发是紫色的九尾狐,画技灵动,尾巴飘逸似云朵,又像氤氲的雾气一般四散开,维持着上扬的弧度。
见了这幅画,项尹只觉得若真有狐狸,约莫就是这般模样,尾巴朦胧唯美,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却蕴含着锐利的光芒。
“本王也觉得不错。”俞临扬了扬眉,“配她正好。”
项尹还不知道顾燕有眼疾,以为这条白绸是王爷的情趣,指不定用在什么地方,闻言也恭维说:“王爷亲手所画,姑娘定会喜不自胜。”
虽然顾燕还没有醒来,甚至不认识他们。
但无人会认为她敢不服从俞临,或者应该说,没人在意她如何想。
“江朝人马巳时就会到,午时一过,我们便启程回京。”俞临把白绸收进一个紫檀木盒子里,“让邓同备好药物候在她营帐外,再叫一个丫鬟给她带上这条眼纱。”
项尹双手接过,“是。”
依着俞临的吩咐与交代,项尹叫来邓大夫与一个沉稳的丫鬟。
等丫鬟进了营帐后,项尹本来要去命人收拾东西准备回京,不过看着一旁的邓大夫,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不知那位姑娘身体如何?”
他们王爷身体一向很好,若是第一次承宠的女子太过体弱,叫王爷不尽兴,那可不妥。
邓大夫在摄政王府当差多年,自是明白项尹话里的意思,“姑娘身子不太强健,不过调养一段时间,应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