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放下手上的情报笑呵呵看向阴沉着脸的德丽莎,前线情报什么可以先放一放,还是处理好突然发火的德丽莎吧。
“爷爷!”
德丽莎没好气瞪了奥托一眼,这幅不着调的样子总会她想起另一个人,瞪完奥托德丽莎还用余光看了一眼琥珀。
“你先出去吧。”
“是。”
注意到德丽莎小动作的奥托挥挥手示意琥珀离开,琥珀见气氛有些不对就答应了,走出办公室时她还不忘贴心的关上被踹开的门。
“怎么了,德丽莎,有什么事要和爷爷单独说说?”
奥托十分宠溺的看向德丽莎,他在德丽莎身上看到了卡莲的影子。
“爷爷,巴比伦塔是怎么回事?!”
德丽莎手掌攥拳,奋力压着自己心里的怒火,同时大声质问着奥托,希望他能好好解释一下巴比伦塔里的那些人体实验是怎么回事。
“巴比伦塔?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实验所罢了,它不值得你这么生气才对。”
从德丽莎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以及她此时的态度,让奥托心里有些小小的讶异,虽然他知道德丽莎这次去巴比伦塔肯定是会知道些什么的。
不过按理来说德丽莎应该只会得知一些对他来说无关痛痒的表层而已,那德丽莎现在的火气这么大又是怎么回事?
奥托在自己心里不动声色思考着,蓦的,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一凛。
难道自己试图人造律者的事被德丽莎发现了吗?
不,不对。
虽然巴比伦塔内进行的人体实验是在自己的授意和默许下进行的,但他们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用这种方法是为了创造出适合律者出现的温床。
也没有人会将这种事联系到自己身上,绝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这是巴比伦塔内的研究员们自作主张所导致的悲剧,毕竟巴比伦塔里可没有证据。
可德丽莎又为什么前来质问自己,难道是在巴比伦塔内失联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普通的实验所?不值得我这么生气?爷爷!那你告诉我那些人体实验是怎么回事!?”
奥托这幅无所谓的样子让德丽莎更加火大,她回忆起自己在幻境里经历的一切,那个牢房破败残酷的样子,那幅冰冷血腥的一切都不该是那些孩子应该承受的。
“乖孙女儿~,这些你是听谁说的啊?”
奥托依旧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稳住德丽莎的同时也小小的套个话。
他看着面前为了心中的正义而直接跑来质问自己的小家伙,目光中透露出丝丝缕缕的怀念和感伤。
她和你真像啊,卡莲。
“是……告诉我的。”
本来德丽莎就怒火上头,更何况她原本对奥托也没有防备,所以一顺口就把告诉她真相的人说了出来。
可德丽莎的一说出口就让他们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乖孙女儿~,你再说一遍,是谁告诉你的?”
奥托引导着德丽莎让她再说一遍,察觉到不对劲的德丽莎因为怀疑也没多想,马上就又说了一遍。
“是……告诉我的。”
话一说完,奥托和德丽莎都安静了下来,原本刺鼻的火药味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那时候的光点吗?
德丽莎回忆了一遍她在巴比伦塔里的经历,最后才把目标锁定在叶羽在送走她和齐格飞前,飞入他们脑中的那两个光点。
奥托则是在察觉到似乎有外来者介入到了这件事情里,让整件事的发展开始隐约有超出他掌控的趋势。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事情无法掌控,甚至自己都可能有危险的感觉让他无比排斥,他活到现在,唯一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五百年前。
自身有危险奥托不怎么在乎,他怕的是影响到自己的谋划,让自己无法通过律者直面祂,从祂那里得到复活卡莲的方法。
哪怕他之前已经失败过一次,但,神州不是有句古话叫:不撞南墙不回头吗。
……
“黑渊白花,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吧!”
女孩拿着一把纯白的花伞,站在自己的床上高声呼喊口号,仿佛手中的不仅仅只是一把花伞,而是自己最崇拜最喜欢的妈妈的武器。
“呜哦——!”
“琪亚娜!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精力旺盛的女孩在自己房间里上蹿下跳,刚从前线返回的齐格飞有些心烦意乱,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抚好自己的女儿,让她乖乖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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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齐格飞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刺眼的灯光很快就迫使他将抬起的头颅低下,看着距离自己不过几十厘米的茶几,看着放在茶几上的超变因子活化剂。
“还在纠结超变因子活化剂的事情吗?”
一杯温热的咖啡被放在了茶几上,塞西莉亚坐到齐格飞身旁,她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在齐格飞的手掌上,试图让他脸上的纠结之色减缓一些。
“是啊,在今天之前爱因斯坦博士说的一切我都不知道,连家族里也没有丝毫记载,它出现的太突然,太出人意料了。”
身边爱人的关心还有咖啡的香气,让齐格飞心里变得好受了些,但问题依然还摆在那里,没有解决。
作为卡斯兰娜家族族长的齐格飞,从雪原退回后就立马去翻阅了家族里的资料,可不管他怎么翻阅查找,都没有找到一丝一毫能证明卡斯兰娜家族的起源的证明。
卡斯兰娜家族的起源太久远了,在人类还没能发明文字的时候就存在了,仅靠人们的口口相传不可避免的会出现差错,也因为这点差错,导致了后代的卡斯兰娜家族的人想要查明自己的起源十分困难。
在久久调查无果后,卡斯兰娜的家族的人干脆就停止这没有收获的查找,不过还是将查找过程找到的碎片化故事带回了家族,编订成册当做家族内的幼儿启蒙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