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你真的要走吗?”窦袁几乎是以泪洗面,她养了小阿毛九年,当日接过这孩子都以为他活不长,没想到现在还上了大学,可...可他却毅然放弃前程,只为求一个虚无缥缈的结果。
喻宁心里多有不舍,他待二位如亲生父母,但自己的命运会坏了他们的未来,所以他必须走:“这个社会视觉醒者为肉中刺,势必拔除我们这些眼中钉,我留在这里你们就过不得安宁生活。”
他握住老母亲的双手,虽然她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对自己却如亲生儿子,容不得自己受半点委屈:“娘,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以后雾元政策如果放开了,我再回来。”
“阿毛,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走...”窦袁像在他小时候那般温柔的抚摸他的头,只是现在她老了,手上多了很多厚厚的老茧,眼神也变得不太好。
“蒙爹娘不嫌弃,阿毛在这里过得很好很好,所以阿毛永远不会忘记你们...”喻宁很配合的在母亲手里蹭了蹭,伸手抹去窦袁眼角的热泪:“我还给你们买了新棉袄,快过年了,保重好身体。”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老母亲的眼泪像大雨倾盆爆出来,喻出忠搂住结婚二十多年的妻子,他也心如刀割,但他不善言辞,临到走也没说什么。
喻宁踏上了前往晟都的路程,因为火车的普及,这并没有花他多少时间。
之前在上学的时候他就打听到沙城州府是全国雾元政策最松的地方,其余一些偏远的州府虽然政策也没那么紧,但那些地方人本来就少,教育普及程度也低,故而觉醒者是少得可怜。
他在晟都摸爬滚打近一个月时间,仍然没有打听到父母的消息,不过好在他已经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还有一个人很少的公寓住着,暂时不用为自己的衣食住行担忧。
就在同一天,在家里的窦袁又收到一封无字信封,她认定是喻宁的亲生父母寄来的,但喻宁已经离开小镇,他们不再需要这笔资金,所以一开始她没有打开那个信封。
直到第二天喻出忠回家发现放在案台的无字信封,以为是喻宁来消息了连忙打开,里面除了两千块钱还有一封信,信中只说了一行字:守住阿毛,不要让他去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