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从南芸芝身后飞扑过来，撞入段冲怀里，紧紧抱住。

段冲一怔，反应过来，赶紧将她抱住。

当此时，赵灵素的道身法象变成无数朵金莲飘落下来，成为他们相拥的背景。

像是给他们的天道祝福。

白苏苏在段冲颈窝呢喃：“相公，相公……”

下一刻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松开段冲，上下检查段冲的身体，问道：“相公，你受伤没有？”

段冲向她笑了笑：“我没事。”

白苏苏顿了顿，又紧紧抱着他，恨不能挂上去，贴一起。

她在段冲耳畔说道：“相公对不起，对不起，奴家差点害了你。”

她已经带着哭腔了。

段冲轻抚她后背，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道：“不是你的问题，你先放开我，我们和你师父把事情说清楚。”

白苏苏忍住啜泣，怕自己影响段冲，便道：“奴家听你的。”

她收住情绪放开段冲，和段冲站在一起。

山门石阶上，南芸芝看到这一幕，心情复杂。

金光在段冲和白苏苏身上镀了一层神圣，赵灵素巨大的道身法象变成金莲，融化成金粉消散于天地。

年轻人这样真挚而热烈的情感她很久没有见过了。

或者说她已经失去了很久很久。

她望着段冲和白苏苏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旁边的几个元婴同门眼见如此，那个元婴中期的修士说道：“芸芝，切莫用你的执迷不悟棒打鸳鸯，你这个身份不该做这样的事。”

南芸芝怔在原地，段冲却先向她开口道：“多谢前辈成全。”

南芸芝：“……”

段冲这句话既是给她台阶下，也是一种提醒。

提醒她遵守约定。

君子之约，于情于理段冲都压了她一头。

她无话可说。

她无话可说，白苏苏可就有话说。

“师父，你这样对相公，我不愿再当您的弟子了。”

南芸芝眼神微变，心中生出懊悔的情绪来。

她可知道白苏苏从不说假话，心思纯洁如冰玉。

她再看白苏苏身边的段冲，少年不卑不亢，亦是光风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