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算到白苏苏会来，她又知白苏苏是段冲的半妖道侣，有着九尾天狐的妖族血脉，因此她虽没以妆容覆面，施加脂粉，却仍然花了心思穿搭。

她玉冠束发，发髻用一根阴阳道簪穿定，左手大拇指之上，带了一只玉扳指。

看起来和先前无甚区别，实际处处花了心思。

段冲带着白苏苏主动拜见，赵灵素抬眸瞧着白苏苏，说道：“不必多礼。”

白苏苏抬头与赵灵素对视。

片刻之后，她说：“掌门真人，你好美啊。”

段冲：“……”

赵灵素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想：“倒是个会说话的，狐妖天生美颜媚骨，她说我美我就是真美。”

就这一句话，她就对白苏苏有了好感。

女人最了解女人。

她回道：“我到底是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

白苏苏一本正经道：“可弟子想跟掌门真人一样成熟、大方、知性、强大，这样的美才是真正的美，是超越年龄的。”

段冲：“？”

他一脸惊讶望着白苏苏，什么时候学会的满嘴名言警句？

赵灵素仍然面无表情，心里却十分受用。

她很少跟人讲什么感情，现在却问：“你师父好吗？”

白苏苏道：“师父好的，弟子离开丹鼎宗时，师父特意嘱咐我跟掌门真人问好。”

段冲：“……”

他记得南芸芝没有嘱咐过啊。

赵灵素点头道：“你师父有心了，也代我向她问好。”

白苏苏道：“弟子遵命，这次来是想亲自拜谢掌门真人，一直照顾着我家相公。”

赵灵素瞟了眼段冲，回白苏苏道：“我也不是很想照顾，是没办法得帮他一把，帮他就是帮我自己。”

段冲：“……”

白苏苏道：“那也是掌门真人照顾我家相公了，我该谢掌门真人的。”

赵灵素正想说不用，白苏苏已经从她腰间的那个小熊挂袋取出一瓶丹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