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云蕴道心崩塌之后，段无高道心也破碎了。

她自以为最大的秘密，就这样被段冲和白苏苏揭穿。

她最羞耻的一面，也被段冲见过。

此时此刻，她真想死在那个被人去掉根子的夜晚。

云蕴听闻这个秘密，也是心惊，也是感到不可置信。

因为当年在天元城段家，她也见过段极霸。

现在告诉她段无高就是当年的段极霸，是她日夜相处，共同出入，甚至共同起居沐浴的那个师妹。

云蕴当场忘记了先前的无奈，仔细端详段无高。

“你、你是段极霸……”

想到自己竟然是和这样一个人，一个男人朝夕与共，作为圣女的云蕴无论如何不能相信。

她是云澜宗圣女，神圣不可侵犯，云澜宗弟子多看她一眼都是亵渎。

直到现在，她都还保持着处子之身，加上她是冰系天灵根，可谓真正的冰清玉洁。

她甚至连男人的手都没有碰过。

现在却告诉她，这今年和她配对的师妹，竟然是段极霸！

段极霸也是游走在崩溃的边缘，听闻云蕴质问，她声嘶力竭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段无高！我是段无高！”

她越说越激动，面部青筋暴起，嘶吼道：“我是女人！真正的女人！我不是男人！不是！”

没有人问她是男人还是女人，她这么说无异于不打自招。

云蕴看她的眼神，从不可置信转变成呆滞，云蕴已经得到答案了。

“恶心！你真他妈恶心！”

云蕴再圣洁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得知真相比段无高杀了她还难受。

她的清白，她的圣洁因为眼前这个人碎了一地。

被她这么骂，段无高更是难以接受，她指着段冲，恶狠狠道：“是他！都是他！他把我害成这样，如果没有他，我怎么会沦落成现在这样！”

段冲：“……”

段无高咬牙道：“段冲，你杀了我爹，把我害成这样，我要你拿命来偿！”

说罢，她将悲愤化成力量。

“我杀了你！”

发出震天怒吼，疯一般冲向段冲。

可已不用段冲出手了。

云蕴见状，也是完全忘却了先前的悲愤，一掐法诀，将她的灵剑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