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就是看见自己，才过来的。

“我从外面过来，早闻人皇界的大名，想要过来历练一番，没想到今日过来，有点大失所望。”

“这里人烟稀少，别说是修行者，就连凡人，也不见得有多少，我在路上看见的人，都是慌慌张张的，好像在躲避着什么，我问他们，他们也不说，只是告诉我，叫我远离这里。”

“道友，可愿意为我解答这些疑惑？”

许才哲闻言，眼神中浮现一丝落寞：“道友若是十年前来到这里，定能看见你想要看见的。”

“但是现在，你看见的，只是一个破败的人皇界。”

“十年前，清风教，明月教的旧址，突然出现一条裂缝，一道恐怖的气息从那里传了出来。”

“起初，人们还以为是什么虚空乱流之类的，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叫人过去看守，没想到，一年后，两道身影从里面踏了出来，两人的气息，是我从未见过的。”

“但是，他们的样子，我确有很深的印象。”

“他们是清风教，明月教的创始人，清风明月，这两个教派，道友可能不记得，当年他们曾经可是人皇界的两大顶级势力。”

“曾经？”

“是啊，曾经，因为他们被一位强者给灭了。”

“哪一位？”

“大雪山的雪仙，不过，他八千年前，就仙逝了。”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懂，是突然身受重伤，回到大雪山，后面也治不了，就没了。”

“有点扯远了，还是说清风明月吧，他们两个一出现，我是很开心，因为我本来就是明月教的人，但是，他们一身戾气。”

“完全不像那种仙风道骨的人。”

许才哲回忆起当初的事情，一幅画面出现在楚梦瑶面前：

虚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贯穿了整个苍穹。裂缝的周围闪烁着幽暗的雷电，仿佛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呼啸着向外涌现。

“好几会！”一声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自裂缝中传来。伴随着这声令人生畏的呼喊，两道身影接连从虚空裂缝中踏出，落在了人皇界的陆地上。

只见他们身材瘦削，额头高耸，白发苍苍，面容狰狞，宛若从地狱归来的恶魔。鲜血沿着他们的衣袍滴落，染红了地面，弥漫出一股令人窒息的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