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无官一身轻,把我爹娘带回去后,打算带着兮柠和孩子再走一遍大奉,看看昔日故友,看看大奉江山,至于殷都,我想有机会的话还是会来的。”宁延笑着说道。
宁延辞官一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他不仅拒绝承袭礼国公之位,还辞去了州牧一职,推举徐天亮为定州牧;太和殿上,高南槿问他想要什么赏赐,他只说了两个字:回家!
文昭旻看着宁延,从他的眼神中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桀骜不驯的宁延了,“挺好的。”
“你呢?一辈子待在皇宫?”宁延反问道。
“不然呢?”
宁延沉默点头。
文昭旻接着说道,“你不用自责,与你无关,是我的选择。”
“谢谢!”
“你该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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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延回头看了眼文昭旻。
文昭旻抿嘴一笑,“我也谢谢你!”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一个笑的违心,一个笑的苦涩。
文昭旻在皇宫一待就是四十年,一生未嫁,孤老终身。
。。。
大奉天国子监。
孔章熙靠在凉椅上听着窗外的鸟叫声,流水潺潺夹杂着几声鸟鸣,倒是有一种脱离凡尘的感觉;而在他的身边同样也有一把凉椅,上面也躺着一个人,这个人一身白袍,躺在上面悠闲自得。
这个人,正是宁延!
宁延今天就要回定周六,离开前特意来向孔夫子告别。
“盈儿可还好?”孔章熙眯着眼睛说道。
宁延享受着久违的安静,点了点头,“嫂子好着呢,现在天下太平了,过几天就和三哥带着孩子来看您了,到时候您这个做外公的可得给我家小棠棠准备一份大礼啊,怎么说都是京城人,可不能寒酸。”
孔章熙哈哈大笑,“你小子,竟是说起老夫来了,自从来了国子监,老夫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说教。”
“棠棠是我侄女,我可不得替她说说话。”宁延回头看向孔章熙,笑着说道。
孔章熙捋了捋长须,感慨道,“这一走,就是永别了吧!”
“可不一定,有时间了还能来殷都看看您。”宁延故作轻松的说道。
孔章熙笑着感慨道,“这天下,终于是太平了!”
“是啊,太平了。。。”
。。。
典狱监大牢。
潮湿阴冷的牢房内,范北思穿着囚服趴在窄小的案几上借着昏暗的烛光看书,看的很费劲,很吃力。
一阵脚步声传来,大牢外突然出现两个身影,范北思头也不回的说道,“是陈先生吗?不用在替宁延当说客了,我是不会替他卖命的,你们留着我也没用,不如尽早杀了我。”
牢房外的陈令枢尴尬一笑,“范先生,这次我不是替公子当说客的,而是你曾经的朋友要看你,我只是个带路的。”
“朋友!”范北思疑惑起身,看向外面。
陈令枢微微一笑,“顾大人,羊先生,你们里面请吧。”
陈令枢的身后,两个男子缓缓出现在范北思的面前,一个身着长衫,仪表堂堂;一个官袍在身,气度不俗。
看清两个人的样子后,范北思手中的书轰然坠地,随后眼含热泪,扒着牢房大门激动说道,“羊兄,顾。。顾兄。。。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