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赵范示意舞姬退下,笑道:“将军远涉山川,一路劳苦,今夜是否需要舞姬作陪?”
刘琦摆手道:“这就不必了,数日赶路,早已困乏,待某养精蓄锐,明日还有大事相商。”
不说这身体已然有心无力,就是看上的那位舞姬,大概也是赵范的嫂子。
欲行曹贼之事,奈何无典韦守护啊!
赵范连忙告罪,将刘琦一行送至馆驿歇息,转回府衙,已是掌灯时分。
只见两员武将正在等候,正是陈应和鲍隆,抚须笑道:“刘琦一鸣惊人,果非池中之物,见舞姬毫不动情,不近女色,胆略过人,必为一代雄主。”
陈应抱拳道:“越是此等人,城府越深,刘琦此来,其心难测,明府需小心防之。”
鲍隆也嗡声道:“我看刘琦必是为取桂阳来,一个病弱小子,岂能让他在桂阳发号施令?倒要领教领教他的本事。”
赵范对二人言道:“吾受刘牧厚恩,得以在荆南立足,今刘琦领荆州,名正言顺。吾今日见之,此人胸藏大志,可保荆州,先抗曹操三十万大军,又旬月之间大破洞庭水贼,兴复汉室者,非此人莫属。吾事其为主,又何虑曹操?”
陈应言道:“刘琦不过仗着其父之名罢了,其实力如何,明府未知,不如明日试探一番,若能辅则辅之,若徒有虚名,何不就席间杀之,将人头送往许昌,明府必建奇功。”
赵范厉声叱道:“吾事刘牧,岂有二心哉?尔等不可胡闹,以免祸及自身。”
见赵范拂袖而去,陈应对鲍隆言道:“太守虽表忠心,但毕竟与曹操勾结,我看此事必保不住,待其统管兵马,必会追责此事,你我都逃不了干系。”
“赵太守优柔寡断,我看跟着他难有成就,不如另谋良策?”
鲍隆也正为此事担忧,当初曹操派人到桂阳,正是他先接待,曹操许其镇南将军之职,位比九卿,从此摆脱猎户之名,光宗耀祖,刘琦能给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