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孺子,哪懂大势?”张昭气得吹胡子瞪眼,“仗着南阳地利侥幸胜了一仗,便自以为天下无敌,不知天高地厚,必有灭顶之灾。主公承父兄基业,安保江东,万不可因此狂徒而引火烧身,为江东招惹大祸。”
程普抱拳道:“主公勿忧,无需刘琦支援,老臣愿统领人马,渡江北上,定将曹贼杀退。”
张昭抚须冷笑道:“程公口出狂言,莫非忘了年前合肥之战?张辽尚且不能胜,更何况曹操亲至?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程普大怒道:“吾等自随孙将军开基创业,大小数百战,何惧曹贼?尔等未战便降,竟还在公堂之上堂而皇之,可知羞耻二字?”
张昭大怒:“程普,你……你一个武夫,如何知晓天下大势,为何总要自取其辱?”
程普冷嗤道:“丧权辱国,乱臣贼子,天下大事,都坏在你们这些腐儒身上。”张昭在江东的威望与程普不相上下,被其当面辱骂,暴脾气也上来了,卷起袖子大叫道:“主公,我要与他单挑,决一死战。”
张纮等人急忙将他拦住,将张昭拉到后面,程普则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往日尊重他年纪大,今日却毫不相让。
张纮抱拳道:“主公,为今之计,不如从曹操之意,将庐江归还。曹军可自庐江攻江夏,我等自水路取夏口,共伐刘琦,夺取荆州。”
黄盖大声道:“主公勿忧,吾等愿效死出战,头可断,血可流,誓不划地求和。”
张昭跳脚大喝道:“尔等忘了合肥之战乎?”
一句话说的众武将怒气冲冲,却又无法反驳,孙权的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步骘见双方争执不下,出列言道:“以江东之力,迎战曹军,恐力有不逮,不如去荆州求援,看刘琦心意如何再做决断:若其愿放弃关中来助江东,足见此人有联合之意,可顺便完成婚约共抗曹军;若其只图私利,作壁上观,妄图收渔翁之利,则可联曹而伐荆州。”
诸葛瑾也抱拳道:“主公,两家既已定下姻亲,此时反悔,必为天下人所笑,吾愿再去一趟荆州,向刘琦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