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铜带着五百精兵连夜赶回剑门关,向邓贤禀告已拿下葭萌关,擒得一将,其余守军逃往汉中。
邓贤大感意外,想不到雷铜竟有如此本事,看着被绑缚的寇封,惊问道:“那葭萌关易守难攻,雷将军如何得手?”
雷铜笑道:“此人自以为武艺高强,出关来战,被我阵前生擒,趁势杀进关门,刘贤见势不妙,弃关而去。”
“原来是个无用之人!”邓贤一声叹息,暗暗后悔,蹙眉道:“既取葭萌关,将军就该守关,何必亲自押来?”
他深知刘琦麾下能人极多,先前寇封在营外耀武扬威,不敢贸然出战,早知如此,前几日就能杀敌立功。
雷铜笑道:“我等在益州屡被荆州军欺压,此次总算有一场大胜,自当谨慎一些,明日我便去守关,有劳将军派人将其押赴成都。此战鼓舞人心,主公大喜之下必有重赏,也有将军一份功劳。”
邓贤见雷铜愿意分功,不由大喜,命人将寇封带下去严加看守,设宴为雷铜庆功。
酒宴接近三更方散,邓贤喝得酩酊大醉,睡梦之中忽听到喊杀之声,被亲兵摇醒,却见营中四处着火,人影乱撞。
邓贤瞬间救醒,惊问道:“发生何事?”
亲兵满头大汗:“荆州军不知从何处杀来,营中起火,将军快走!”
邓贤顾不得披挂,只穿衬衣慌忙上马,往梓潼逃走,刚过剑山谷口,只见前方人声嘈杂,无数逃兵聚在此处,如被拦截的鱼群,惊慌失措。
邓贤大怒,打马上前厉喝道:“何人大胆,敢挡我去路?”
“降者不杀!”话音刚落,便见路口火把点亮,一队人马严阵以待,铠甲鲜明,弓弩齐齐指着蜀军。
这些逃兵本就扔了铠甲兵器逃窜,此时被大军拦截,更无力反抗,纷纷跪地,让邓贤在马上显得十分突兀。
一将跃马而出,挺枪沉喝道:“某乃汝南陈到,来者何人,还不速降?”
冷冷夜风吹过胸膛,邓贤一声长叹,翻身下马,这一仗败得稀里糊涂,恍如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