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见范疆神情,正色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二人滥用职权,竟敢以安国公、陛下之名招摇撞骗,简直胆大妄为,拿下!”
他对此二人是的行径早已不满,两次上书检举,但都如深沉大海,想自己毕竟是降将,便不敢再过问此事,今日终于扬眉吐气。
“你敢?”范疆退了半步,色厉内荏喝道:“我是张将军的人,我看谁敢动?”
阎圃手持公文,底气十足,指着那些士兵言道:“汉律规定:首恶从严。尔等从者若有身不由己,主动检举者,可将功赎罪,从轻发落。若还敢抗命,视若叛乱,当场击毙!”
此言一出,范疆周围守军一片哗然,纷纷后退,那些平日只是跟着跑腿的,更是扔下武器,退在远处。
差役不由分说,上前便将范疆拿下,范疆臃肿老迈的身躯早已不堪一击,挣扎了两下便被摘了配剑带上手铐。
“放开我,我要见蜀王,我要见张将军,我要见皇上……”
阎圃早就对二人作恶不满多时,根本不容他分辨,命人押着范疆往葭萌关而来,准备将张达一起拿下。
此二人在葭萌关早已臭名昭著,人人深恶痛绝,听闻被郡守捉拿,无不奔走相告,不多时官道上便人满为患,纷纷叫好。
还未到关门下,便见关内守军涌出,全副武装,刀枪剑戟杀气腾腾,百姓们不敢上前,远远观看。
阎圃毕竟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手捧公文昂首向前,沉声道:“张达,两川巡抚谕令在此,还不伏法?”
范疆此时也冷静下来,大叫道:“快,快去把宝贝请来!”
“放心,早就带来了!”张达好整以暇下马,身后护卫捧着一把三尺来长的器物,用金色绸袋装着,双手举起大声道:“我有陛下配剑在此,谁敢拿我?”
秋风吹动,那袋子里露出半截斑驳生锈的青铜剑柄,所有人都摇头叹息,阎圃也暗自皱眉,都知道这两人当年追随张飞,确实又是刘琦分配到葭萌关,这宝剑实在难辨真假。
“哈哈哈!”范疆猛地挣开左右差役,大笑道:“我看谁还敢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