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多眼神骤变,对王道成多了几分尊重,解释道:“不怪你,有些事情你并不知。延寿虽属神鬼之事,但有些大神通者不见得做不到。
总之,宝物关系重大,你赶紧交出来,或能免去罪过。”
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有点太软了,眉毛一拧,再威胁道:“你知道曾文彦为什么临死之前将你吐出来吗?因为他受不了那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指一指身边站着的五人,道:“这五人均是我军中刑狱高手。
当中有的习得分筋错骨术,可以将人筋骨错乱,哀嚎十日,痛而不死。
有的擅长刀法,善鱼鳞刮,能将人刮三千刀而不死。
有的更擅长各种酷刑。
曾文彦只经历了一手分筋错骨,才哀嚎了一日一夜就已经神志不清,浑浑噩噩,问什么答什么。
你不要重蹈其覆辙。”
王道成脸色不变,目光猛然往那五人身上一扫。
那五人同时一惊,汗毛倒竖,瞳孔扩大,就似被猛兽盯上。
他们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入道修士。王道成的目光竟然一下激发了他们的本能示警。
五人立时明白眼前这个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的年轻人并不简单。
好在王道成只是一扫就立刻收回了目光,就像刚刚只是一个错觉。
鄂尔多没有注意下属的神色变化,挥挥手道:“锁上镇魔锁链,押回大牢。本官让你多想一晚,希望你能想个清楚通透,别逼本官动用刑罚。”
他身边的五人对视一眼,立刻拿出一条只有两指粗的刻有密密麻麻符文的锁链,十分谨慎地将王道成细细缠上。
王道成能感到玄关一窍的封闭,但是天人合一状态却没有褪去,因为天人合一是境界,而非个人功力。
鄂尔多长舒一口气,骤然哈哈大笑:“好,好,你果然是个顺民!”
顺民吗?
王道成目光闪了闪,脸上微笑意味深长。
孙佩贞在前门围观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见到一队官兵将王道成押出。
她细看王道成浑身缠了锁链,神色淡定,衣衫整洁,并没有受伤,这才稍稍心安。
“那位王居士长得好眉好貌,待人又谦和,知书识礼,没想到竟然是大盗。也不知偷了什么宝贝……”
“他在六榕寺三年,只怕也是想偷什么东西。难道六榕寺也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