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的家伙！”吕芊芊只觉得难以直视，嫌弃地骂了一声。

她是叫大溪地去试探王道成，不是让它去丢脸的。

吕芊芊重新打量王道成。

她叹道：“人族真是英才辈出。即使眼下面临灭族之机，还是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你们每一个的天姿都让我羡慕不已。想我麾下若如此多英才，那该多好……”

这话听似要摊牌的节奏！

虽然知道对方迟早要出手，但这个时机尤为突兀，就好像突然对自己起了杀心。

王道成一惊，连忙眨眨眼，将大溪地抛开，笑道：“前辈才是天上地下独有的英才。晚辈算什么？

在前辈这日月辉光之下，我们这些小星星连光都不敢吐。您说什么，我们只管听，只管照做。

现在前辈想吃肉，晚辈立刻煮！”

吕芊芊住口，静静地盯着他。

无言的沉默笼罩整个空间。

王道成低头垂目，似在害怕，然而腰脊依旧挺得笔直。

两人一抬头一低头，一高一矮，却似两座山在对峙。

刘海洋秦臻等人几乎窒息。这种对峙已经超越了心意气势，而在于更高更深的精神层面。

吕芊芊目光闪了闪，四周环境缓缓变化，不多时便变得更加宽广。原本只有数百方的独立空间变成与其他地方连通的洞窟一部分。

天然法阵在这一刻终于将所有空间复原，洞窟恢复最初的模样。

众人精神一振，感应轻易扩展到远方，但觉自己身在一个兜兜转转的洞窟当中，面积不过一万多方。

不小，但对内丹境强者而言也不大。

“真是精妙绝伦！”吕芊芊赞叹。

她从袖里掏出一物，那是一张细细折叠起来的黄色锦帛，抛给了王道成。

王道成接了，好奇打开，锦帛上用朱笔细细描了二十七个符篆，还有那个葵水阴雷的内丹。

吕芊芊若无其事地道：“这份符篆你收好，留待日后观摩学习。

我听人说，只要对人施予仁德，人就会归心，叫什么……以德服人。

所以我向来大度得很，对有才华之人更不吝赏赐。

我的领地也有三万多人，都受我的庇护，与我的子民无异。”

“所以如果你们愿意投靠我，我也愿意庇护你们。”吕芊芊淡然道，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