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听了小欢的话,犹如醍醐灌顶,对啊!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只要能证明凶案发生时,金晨人在安源县,而不在埼玉县,那金晨就没有杀人的时间,除非他会飞。
想到这里,时茜开口说道:“安源县与埼玉县相隔千里之遥,如同天各一方。如果能证明案发之时金晨人在安源县,那就如同铁证如山,他绝无可能在埼玉县犯案杀人。不过,已经时隔一年了,这个证据恐怕如海底捞针般难以寻觅。”时茜停顿了一会后,又装作漫不经心地询问,窦家七口被杀害的准确时间。
钱铎铎回答道:“窦家被杀害的那天是乞巧节,当时衙门怀疑林子誉是因为求窦家女不成而愤起杀人。”
时茜闻得钱铎铎所言,莞尔一笑道:“竟是如此别具一格的日子,乞巧节,想必会有些许印象。”
身着囚衣的金晨聆听着时茜的话语,沉思片刻后,眼眸蓦地一亮,仿若忆起了什么,激动得发出了“鹅鹅鹅”的声响。
金晨那激动的神情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关注,皇帝向一侧的徐福微微示意,徐福赶忙躬身施礼,而后向一旁的小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小太监领命后旋即离去。
三五分钟后,小太监手持笔墨纸砚再度现身。徐福见小太监归来,便高声道:“皇恩浩荡,圣上恩准金晨,以笔代口,书写出心中欲言之事。”
徐福的话音刚落,金晨急忙跪地朝着皇帝的方向磕头,皇帝见金晨懂得感恩,心情愈发愉悦,遂又开口让衙役解开金晨手上的铁链。
给皇帝磕完头正欲起身的金晨,听闻皇帝让衙役为自己解去手上的铁链,赶忙又磕了三个响头。
衙役遵命为起身站直的金晨解开了铁链,金晨活动了一下双手,旋即拿起笔,奋笔疾书,将案发那天的乞巧节自己在安源县的证据一一写了出来。
金晨停笔之后,小太监便用一个托盘托着金晨所写之物,走向皇帝。小太监行至皇帝正前方停下,徐福上前两步,取过小太监手上的托盘,而后走回皇帝身旁,皇帝伸手从托盘里拿过金晨所写的东西,展开来细细阅读,看完后,皇帝将东西放回托盘,接着让徐福拿着走到下方,让其他人也一观究竟。
独坐高台的时茜,看着下面的人都在传阅,心中也有些痒痒,也想要看看。时茜在神识与小凡交流:“小凡,金晨写的交代的和我听到的差不多吧?”
小凡回答道:“小主人,金晨所写的内容,与你之前听到的相符,你所听到的那些信息,正是我从他的人魂记忆中读取到的。”
时茜点点头,表示明白。虽然自己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但好奇心作祟,还是很想看一眼金晨写下的具体内容。
小欢敏锐地察觉到了时茜的心思,立刻向皇帝示意。皇帝心领神会,开口说道:“贞瑾你是提点刑狱司的主官,有监察西周刑狱之责,你也该看看。”
时茜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随即让映日下台去取来金晨写的东西。很快,映日便将金晨的供词交到了时茜手中。
等众人都看过了金晨的供词后,得知金晨案发当日确实身在安源县,而且还有人证和物证。这时,钱铎铎再次开口询问林子誉是否认罪。然而,林子誉依然矢口否认自己杀过人。
对于林子誉这种无耻的行为,众人纷纷发出嘘声表示不满。他们认为林子誉不仅不承认罪行,还试图抵赖,实在令人气愤。
金晨也被林子誉那无耻至极的行为给深深刺激到了,一想到自己如今乃至往后都口不能言,皆是拜林子誉所赐,金晨便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想要冲到林子誉身边,狠狠地揍他一顿,以报此血海深仇。然而,却被那如铜墙铁壁般的衙役给拦住了。金晨只能拼命地挥舞着双手,发出“鹅鹅鹅”的声音,以此来宣泄自己心中那如火山般喷涌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