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道:“贞瑾,你无需亲自出去,让夏禾进来,然后就留在你身边侍奉不必出去了。
你一个女子,孤身与我们众多外男共处一室,总归有些于理不合。”燕王暗自思忖,看在如梦的面子上,自己还是要维护贞瑾伯爵几分的。
时茜道:“两位殿下及其他人的侍从皆在藕香榭外侍奉,独我之贴身丫鬟随侍左右,如此是否有搞特殊之嫌。”
闻得时茜此言,凤显霖赶忙用魔音符箓与时茜言道:茜儿,你何必理会他人?我们皆是男子,自然不会招来闲言碎语。茜儿你却不同,此事若传扬出去,恐遭人非议。听小叔一言,速速应下。
时茜尚未及用魔音符箓回复凤显霖,石鹏勋等人便交口称赞燕王虑事周全,梗王当即便开口放行,随着梗王一声“进”的话音落下,藕香榭的门缓缓开启,门外的夏禾、春杏手持笔墨纸砚,款款迈入藕香榭。
夏禾、春杏如两只轻盈的蝴蝶,飘进藕香榭后,赶忙向燕王、梗王等人施礼,此时的夏禾、春杏,心中犹如小鹿乱撞,都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如何寻找借口留在藕香榭,好侍奉自家的女公子。
燕王、梗王就像心有灵犀,同时开口,让两人留下伺候时茜。夏禾、春杏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乐开了花,这下可好了,无需自己煞费苦心地寻找理由了。
时茜与燕王、梗王等人商议了一个多时辰,燕王道:“事情都已大致敲定,做好分工即可。如今就由你来安排,谁具体负责哪一块吧!”
时茜打趣道:“燕王爷,他人我尚可安排。您和梗王爷身份尊崇,我岂敢轻易安排。”
燕王道:“贞瑾,此时此刻,你就莫要谦逊了。何来不敢之说,这宫宴之事,本就是礼部的分内之事,你身为礼部尚书……”
时茜急忙说道:“燕王爷,这礼部尚书只是代职罢了。皆是因礼部众多官员皆牵涉到科考舞弊案,被圣上关押起来审查了,又恰逢圣上万寿节将至,这才让我过去暂代几日礼部尚书之职,主要是操办圣上万寿节的相关事务。”时茜说到此处,压低声音道:“我偷偷告诉你,我代任礼部尚书一职后,仅仅去过礼部三四天,近来已有近一月未曾去礼部点卯了,若非今日圣上在早朝时提及此事,我早已将自己还是礼部尚书之事抛诸脑后了。”
燕王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贞瑾,你居然如此大大咧咧地将自己未曾前往礼部点卯之事告知于本王,难道就不担心本王去向父皇禀报此事,参你个玩忽职守之罪么?”
时茜听闻此言,一双美眸瞬间瞪大,直直地盯着燕王,娇嗔道:“燕王爷,您贵为堂堂亲王,不会做出那等背后打小报告、搬弄是非的卑劣行径呢?想必以您的身份和地位,定不屑为之吧!”
燕王却不以为意,反而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轻笑道:“哈哈,贞瑾,你有所不知,本王在外的风评可向来不佳哟。本王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那些所谓的道德规范对本王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时茜见燕王这般模样,心中暗自嘀咕,但嘴上还是忍不住轻声嘟囔起来:“哼,我倒是曾听闻一些关于王爷您的传闻,都说您贪恋女色,就连这上京城最大的青楼也是您名下的产业呢。”
燕王微微俯身,将头凑近时茜,刻意压低声音说道:“贞瑾,你所听到的那些传言可并非空穴来风哦。
远的不说,就咱们西周建国以来,敢涉足青楼生意的寥寥无几,本王这可是独一份的。”
时茜眨着如宝石璀璨的眼睛,凝视着燕王,心中暗自思忖,这难道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开青楼的人,多是些心狠手辣、心如蛇蝎之徒,私底下岂能不做些逼良为娼的龌龊之事!自己来到上京城后,方才知晓春风楼的东家竟然是燕王,想当初,春风楼的郝老鸨,还妄图欺骗自己卖身于春风楼,若不是自己有符箓护身,恐怕此刻自己已然……
时茜轻启朱唇,缓声道:“燕王爷,春风楼就是您的产业!这醉红尘与春风楼近在咫尺,仅一街之隔。
倘若哪天我感到烦闷,可否前去您那春风楼游玩,瞧瞧热闹呢?”
燕王等人闻得时茜所言,皆露出惊愕之色,燕王抬手轻挠了挠耳朵,沉声道:“贞瑾,你适才所言何意?可否再述一遍。”
时茜朱唇微扬,娇声道:“燕王爷,我刚才所说之话可多了。您问的是哪一句呢?”
燕王剑眉微蹙,道:“便是最后一句。”
时茜美眸轻眨,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轻声道:“最后一句,我若烦闷,能否去春风楼游玩……”
燕王未等时茜说完,便打断道:“便是这一句,贞瑾,本王郑重警告你,你绝不可去春风楼游玩,你若去春风楼,那绝非游玩,而是去拆本王的春风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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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茜不以为然,娇嗔道:“我不过是想去看看,开开眼界,哪有燕王爷您说得这般严重,去拆春风楼,我又能拿什么去拆,难道要徒手去拆吗?春风楼又非豆腐所制,徒手岂能拆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