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子里屯子外的,远亲近邻还有各路朋友,都争先恐后前来看望,能帮忙的帮忙,不能帮忙的捧场。
屋里屋外乱哄哄的一片,犹如过年过节一样的热闹,只是可怜了炕上躺着的鲁彪,这个故事主角。
这些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满脸笑容成群结队,涌向鲁掌柜的家,来参观碧城隆重的盛典演出。
至于鲁彪的伤势如何,那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至于死与活好像与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最为重要的是,自己欠着鲁掌柜家的人情,前来观望观望也是自然。
嘴上嘘嘘寒问问暖,作为亲戚和朋友,这是必要的礼数,也是必须要做的。
假如不这样去做,一定会被外人笑话,当然这样做,也不费什么钱财,也就是浪费浪费嘴皮子。
更重要的这样做,自己挣足了脸面,肚子里还能混到吃喝,有这样的好事,有哪个不争先恐后。
鲁彪就在眼前的炕上,一动不动地直挺挺躺着,浑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疼痛,哪里能动一下。
他的脸上、头上、嘴里、里里外外,都是马匹屎尿,屋子内散发着马圈混合体的气味。
被憋得实在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即便是能说出来,现在身边有哪个人,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即便能听到又有情愿来听。
所有的人都在非常自觉的,忙忙碌碌着给他治病,很显然已经顾得上他了。
此时的人们,更加关注和忙碌的是,碧城所严格要求的,一些繁文缛节。
比如鸡蛋壳是否光亮、上面画的图案是否清晰、鞭炮是否潮湿、鼓敲的是否响亮和整齐、还有纸钱是否容易点燃,请神绳子是否新鲜。
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想的,包括鲁掌柜本人,他的一些家人,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