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过;
教不严,师之惰。
此前十来年间,丁乘鹤既是淮阳父母官,又掌管着太昊书院,对本地读书人,负有传道、授业、解惑之责。
“龙生九子,尚且不同。”王子服安慰道,“丁公又何必如此自责?”
归不二一直在闭目养神,忽然睁眼瞥了王子服一下下。
噫?好像有点冷额!
王子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急忙望向众人道,“说到许县令,在下倒也听闻过一件异事,与此子关系匪浅。”
“愿闻其详!”赵天佑听到与许朝宗有关,不由兴致盎然。
除了恢复老神在在的归不二,场上其他人也都露出倾听之色。
“济南郡历城县,有一宋姓商人,常年经商在外”
“其妻独守空房,为防范宵小,就养了一条白狗看家护院。”
“那白狗高大雄健,颇通人性,宋妻久旷之下,忍不住与之苟合。时间一久,双方竟习以为常啦!”
犬奸?
听到这里,叶知秋心底一动:果然是聊斋世界啊!
至于场上的其他人,神色大多十分惊讶,只有归不二面上毫无波澜。
“某一天,宋商从外地归来。夫妻久别之下,免不了一场鱼水之欢。”
“岂料,就在关键时刻,那白狗竟然冲进房间,猛地窜上床去,张嘴咆哮,一口将宋商当场咬死。”
嘶~!
大家刚才还只是惊讶,听到这儿,全都忍不住震惊失色。
赵天佑、许子肃两名武夫,更是不由自主地扶了扶腰刀。
“案发之后,邻里对其中缘故略有耳闻,就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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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命人将宋妻抓到衙门,开堂审问,宋妻不肯认罪。衙门一时拿不到苟合证据,只得先将她投入牢中。”
“就在这时---”
“县丞献上计策,令人在数日后牵来白狗,又将宋妻带到堂上。那白狗多日不见妇人,早就不耐,当即上前撕咬妇人衣物,做苟合状。”
“事已至此,宋妻虽然再三辩解,终究还是被判死刑。”
“因为此事太过怪异,青州刺史下令,将罪犯押解到州府。”
“两名捕快奉命押解,途中,只要路人付出可观的钱财,就令妇人、白狗当场苟合,既满足了众人窥淫之癖,又借此赚取到大量钱财。”
“这番操作在青州引起轩然大波。幕后的推手,正是那名县丞。”王子服说到这里,面上神色颇有不忍。
“那县丞叫什么名字?”
“那妇人、白狗下场如何?”
赵天佑、许子肃几乎同时开口,问的却是完全不同的问题。
丁乘鹤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似乎早知真相。叶知秋打量了王子服一眼,学那归不二,闭目养起神来。
“妇人、白狗被押解到州府,复审后遭凌迟处死。”王子服神色难名,语气低沉,“至于那县丞---”
“唤作许朝宗,此案发生不久,就升任淮阳县令。”
太平盛世,朗朗乾坤!
叶知秋睁开眼来,抬头望天,只觉一股愤懑在胸,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