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于此时此刻,以淡然之姿,在南山宗这位黑袍尊使面前,不落下风。
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气场,甚至……把这位尊使都隐隐压过了一头。
“尊使大人……您息怒,请容苏某解释。”
苏成龙可没有女儿家的细腻心思,见黑袍使者动怒,额头急出一层豆大汗珠。
“小婿先前……先前身有残疾,神志不清,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三青城无人不知。”
“故而,故而……请尊使宽洪海量,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这番话虽然说出了口,苏成龙的心底却是暗暗叫苦,额头汗水已随着身躯抖动而滚滚滴落。
晨玄,你糊涂。
糊涂了啊。
在南山尊使面前,怎还敢如此放肆?
此人一怒,且不说南山令是否还会赐予苏家,就算出手诛灭苏家满门,整个洛阳郡,怕也无人会站出来为他苏家说一句话。
在苏成龙,甚至是苏家众人看来,这位南山尊使即便再怎宽宏大量,也要对他们略施惩戒了。
“哼……”
却不料,后者仅是冷哼了一声,而后冷笑着挥挥手。
“以本使的身份,岂会和一个无名后辈过不去?”
“三日后南山大比,三名苏家子弟缺一不可,不要让本使者白跑一趟。”
“接令吧。”
话音落下,手掌一甩,一枚印刻着“南山”二字的青铜令牌,已落入苏成龙之手。
“我苏家,多谢尊使恩德,多谢南山宗……额?”
苏成龙前倨后恭的拜谢之辞尚未说完,眼前人影一闪,已不见了那位南山尊使的身影。
这就……走了?
“陆晨玄!”
短暂茫然之后,苏成龙身后的苏成峰一脸后怕,猛然转头看向陆晨玄,惊怒喝道。
“你知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蠢事?”
“在南山尊使面前竟敢这般的不知好歹,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陆晨玄面无表情。
只是朝着黑袍使者离去的方向,漠然扫了一眼,冷冷开口:“我是在想,要不要杀了他。”
苏成龙:“……”
苏家众人:“……”
一时之间,正堂内落针可闻,便是一干人的呼吸声,都仿佛为之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