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他脑子不好，你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他吧，他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

说着掀开衣袖，露出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刮伤的伤口，“你看，我这个伤就是他之前发疯不小心弄的，老爷爷他一直这样，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可鬼领主没有如他想的放手，反而手上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老人的头就垂了下来，再也没了动静。

“既然他喜欢发疯，就更不能留了。”

声音如同冬日的白雪，冰冷又不近人情。

长发男没想到他的话会起反作用，竟然加快了老人的死亡。

眼睁睁看着曾经和他开玩笑，说要将他埋进祖坟的老人，就这么永远闭上了眼睛，过去的记忆在眼前浮现。

他感觉极为不真实，一个人居然就这么死了，死得没有一点缓冲。

就算看见被扔到地上的尸体，他也很难回神。

总感觉，下一秒老人就会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嘻嘻笑着说他是装的。

长发男走到老人身边，半跪着，手颤抖地去探鼻息。

没有呼吸了。

他不相信，又去摸脉搏，想着应该是装的吧。

哪有这么快就死了的，不是要和他们一起回家吗，不是要回去给他孙子找媳妇吗？

他都打算回去后，用点人脉找熟人帮老人的孙子安排相亲了。

要是老人愿意，他可以认老人当爷爷，他还等着过年收压岁钱的。

因为手抖，他很久才能确认脉搏。

老人的手腕还带着温度，但是，原本应该跳动的动脉，却毫无动静……

“他，死了？”

“他死了。”

鬼领主低头，好整以暇地看着长发男，“你蹲下去，是想找什么吗？”

“……”

长发男愣神，没有说话。

鬼领主见状，也蹲下去，看着长发男，不解道：“你怎么哭了？伤口裂开了？”

“……嗯，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