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麻登云的话,诸将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军门,这可不能乱来的。要是我们把城头的兵马撤了,万一没有地道的事情,建奴趁夜色摸上来,就全毁了。」副将谷有德提出了不同意见。
他觉得,仅仅凭着井水没了,就臆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和麻登云不太对付,私底下没少明争暗斗。此时此刻自然不信他的鬼话。
麻登云立刻翻脸,大声质问道:「这城里是不是某家做主,你听不听命令。」
谷有德立刻站了起来,针锋相对的说道:「这是乱命,恕我万难从命。」
麻登云气笑了,说道:「好,好,好。」
说完三个好字,麻登云说道:「本军门命令你,即刻接管城防,指挥你属下的八千人马,今夜严防死守,不得懈怠,出了问题,军法无情。」
谷有德面无表情的拱拱手,转身走了。
他一系的将校也立刻跟着走了。
剩下的诸将,除了麻家的人马,还有谈世德的人,还有其他派系的人。毕竟这辽河的边军是裁撤九边后,挑出来的精兵。那里的都有。
一时间,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诸位,吾好言相劝,没想到这厮这般不识时务。真是天要下雨,且由他去吧。你们要是信我,就把官兵从城墙上撤下来,带好干粮和饮水。到南城门内集结。」
麻登云看诸将都在认真的听,继续说道:「如果没事更好,本将丢了面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要是今夜建奴真的爆破城墙,那城上的官兵可就真的全完了。」
诸将纷纷点头,这倒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今日建奴打了一天,疲惫不堪,估计十有八九不会夜袭了。撤下来也出不了大事。没事,天亮了再回去。
甘肃镇的秦州(天水)参将谢庸站起来说道:「如果今夜真如军门所料,我们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