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楼里的人都要吓死了。这里目前居住着五千户人家。其中三千六百户是车营的骨干家属。现在这批最老的兵,最小的都当了小旗了。
他们的家属还居住在这里。因为京营改制后,这些人虽然也跟着户口进了京营。但是,他们的田地都在这里,家属都还在这里居住。
杨凡当初给每一户分了十亩地的水田。他们自己又开垦了每户十几亩的旱地。养了些家禽家畜,生活倒是十分富足。因为有手压井,把旱田都变成水浇地。
那些文官和军官不是不红眼他们的家财,不想办法掠夺。而是他们的一切都是贷款买的,这些东西都抵押给了定远候。而且他们还欠着定远侯巨额债务。
谁敢去弄定远候的东西,真是不要脑袋了。
一个指挥使,刚抢了一个军户家长相标志的女儿,还没到家呢。就被钱庄的人骑马给堵住了。
他们声称这家人欠定远侯巨额债务未归还。他家的女人都是潜在的抵押品。
万一他们家还不上,这些都是清欠减少损失的保障。
这位大人要抢走他的女儿,不干我们的事情,我们也不拦着。不过还请大人先替他家还清五百两银子的欠款,解除了抵押再说。
指挥使大人当场就蒙了,啥,一个柴火妞,你们他妈的要五百两。老子买个灾民的黄花大闺女也要不了五两银子。虽然现在顺天府基本看不到灾民了。都被吸收做工去了。
不过,看着这些趾高气昂的人,他气的七窍生烟,四面看看都是荒野,他摸了几次刀柄,还是不敢一声令下把他们砍死。
虽然这里是荒郊野外,不过这十几个人,马鞍上都是火铳的。人也是一脸凶恶,看着就不是好惹的。
火铳可不认什么指挥使。打起来他也不安全,最后只好乖乖放人。
现在土楼里男人们都在京营的车营当差。家里都是些半大孩子和老弱妇孺。剩下的一千四百户都是些后迁进来的灾民,他们没有土地,在土楼里的纺纱厂里做纺纱工为生。
把他们招进来是作为后备兵员考虑的。这些人虽然是壮丁,但是没经过训练,也没有战斗力。
他们趴在墙头看着建奴大军最后没有攻打他们,扬长而去,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腿软的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