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赵学雍这个正七品的官的层面圈子里的朋友都不屑进赌坊。
“任何有身份的人都不屑于进赌坊,为什么,是因为他们不好赌吗,错了,是因为赌坊的档次太低,太烂。”
陆远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指着身边经过的一个个赌坊说道。
“刚才转了一圈,看到那些赌桌上的赌资吗,都是碎角银子甚至还有铜板,都是些什么客人在这种地方玩,烂赌鬼、老百姓,这些人做着春秋大梦,指望赌博翻身发家,最后也只能是家破人亡。
这种赌坊有存在的意义吗,没有,关停这种地方对那些平民百姓来说是好事,但有一点不可否认,赌博既然能榨干老百姓的血,也一定能榨干权贵的血。”
老胡恍然大悟:“您是说,咱们干,就和干青楼一样,搞最新颖的,搞他们没见过的,圈他们的银子。”
陆远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你说啥?谁干?”
“啊!下官醉酒失言,下官是说如果有人干个新颖的出来,就能圈走很多钱。”
陆远诶了一声:“这就对了,咱们是什么身份,进士,本官还是二甲翰林出身,这种事今天敢干明天翰林就把本官的功名给除了。”
“那这事,该找谁干?”
“那就不该是咱们考虑的事情了。”陆远指了指自己的头顶:“赌和嫖是下三滥的事,但越是下三滥的事越赚钱,你要是把整个江南这两个行业垄断掉,一年能赚多少银子?”
老胡小赵俩齐刷刷吸口子凉气:“估计得大几百万两吧。”
陆远当时就笑了:“几百万?一两千万都打不住,到时候海了去的银子能活埋了咱们仨,所以,这块大肉咱们吃不上,最多跟屁股后面喝口汤,每年能分个百一二便不得了了。”
俩人也明白了陆远的意思。
这个馊主意是陆远想的,但这口肉陆远铁定是吃不上,吃肉的人是诺大的江南官僚集团。
搂银子、玩女人的永远还是那群高高在上的老爷们。
陆远现在还不是老爷,但陆远也不可能去做这群老爷们的白手套。
所以说,人还得这群老爷们来找,事有专人去做,污水泼不到陆远的身上。
“以前本官在淳安的时候,淳安当地的娼寮赌坊都是县里一些官吏自家开的,南京城全江南也一样,那些个权贵有点闲钱就好投资开个这种下三滥的场所,目的就是为了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