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润的脸色当然不好看,闻听此话冷哼一声,挥袖。
这一番陆远当然是看在眼里,因此挤开围拢自己的人群来到郑晓三人面前,作揖。
“下官陆远,见过郑部堂、张部堂还有孙抚台安好。”
三人也都露出笑容作揖还礼。
“陆堂官安好。”
陆远如数家珍一般说道:“当年学生在翰林院读书的时候,郑部堂您就是翰林学士,是下官的师长,下官对郑部堂已是敬仰多年,不曾想竟有今日之幸,可与部堂同在南京替朝廷效力,日后还望郑部堂能对下官多多教诲。”
“哦,老夫想起来了。”郑晓恍然大悟般,哈哈一笑:“对对对,陆远陆伯兴,嘉靖二十三年二甲进士,在翰林院储养三年,看老夫这脑子,真是人老了不中用。”
陆远言道:“那时候下官才疏学浅,众多同学都比下官出色,不被老师所注意也只能怪下官自己太过平庸。”
“不能那么说。”郑晓满脸热情,顾左右言道:“大家有所不知,如今咱们这位陆伯兴,可是嘉靖二十三年这一科中,最成器的,皇上更是当着文武百官夸伯兴是我大明朝的栋梁之才。”
“是啊是啊,陆堂官确实是忠贤良臣。”
“有口皆碑的。”
南京当地的官员跟着附和,陆远抬起双手摆动:“可不敢可不敢,郑部堂以前是陆某的师长,在郑部堂面前,陆某就是一个学生,还多的是学习进步的空间呢。”
同郑晓寒暄完,陆远随后又同张润言道。
“张部堂,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得偿所愿矣。”
“哦?陆堂官以前听过老夫的名讳?”
“陆某打离开翰林院到淳安任知县始,就一直听说,张部堂当年在任南京户部尚书期间,将整个江南打理的繁荣富庶,百姓安居乐业、衣食两足,时至今日,很多百姓家中可还供着张部堂您的长生牌位呢。
今日张部堂再回旧地,江南六省官民欢欣鼓舞,不信部堂可问诸位,是不是都很高兴。”
“陆堂官说的是极。”
“张部堂重回南京,是江南六省官民的福份啊。”
张润展颜一笑:“陆堂官、诸位同僚厚爱,老夫哪里吃受的起,日后还需各位支持,尤其是陆堂官,你是我户部左侍郎,将来可一定要全力支持老夫啊。”
陆远面色顿时严肃起来,规规矩矩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