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陈福高笑着摇头:“现在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退回去,先扣着,等他们坐不住的时候自然还会来找咱们。”
“不过关长,这么做咱们可就把陆鸣的远东给往死里得罪了。”李伯卿还是有些紧张的说道:“再怎么说,远东也是那位爷的家业,万一”
“放心吧。”
陈福高倒是一派胜券在握的样子:“你要说咱们明刀明枪的对付远东那是找死,可这事又不是咱们挑起来的,是远东自己走私把案子犯到咱们手里来的,理在咱们这。
所以即使他陆鸣心里有气,也不敢跑南京倒打一耙,更何况他现在比咱们着急,货是荷兰人,他不把货交出去,荷兰人不可能让他们远东如此轻易的插手印度。
除非远东打算和荷兰人打一仗,不过,呵呵,他们赶时间,不会打仗的。”
听到陈福高这么一解释,李伯卿的心里也塌实许多,他起身拱手。
“属下一切惟关长吩咐是从。”
“很好。”
陈福高很是高兴的说道:“只要咱们两家一条心,印度这块肥肉,说什么也得有咱们一份。”
——
广州港一号仓区的案子在陈福高的帮助下压了下去,最后只定性为分管仓区的副会长李明的个人行为,这口走私的大黑锅,算是从远东的身上甩了出去。
案子虽然暂时有了个虎头蛇尾的结果,可海关扣下的那二百万两货物却迟迟没有放。
范长安出面问了几次,陈福高都以案情仍未办结为由推诿下来。
似这般片汤官话糊弄别人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糊弄到了范长安头上。
不过范长安心里也清楚,所以没多和陈福高纠缠,直接找到陆鸣汇报。
“这个狗东西是真不知好歹啊。”
陆鸣呵呵一笑:“行,也差不多拖半个月了,这时候我出面时机刚刚好,你派人给他送个帖子,就说明晚我请他吃饭,城南望海楼。”
“是。”
转过天来,陆鸣也是赶在约定时间前就赶到望海楼等着陈福高的到来。
后者推门进来,见到陆鸣先到也是一愣,而后赶忙拱手上前告罪。
“让陆会长久等,真是失礼、失礼。”
“我是商,陈关长是官,商等官,天经地义。”
“不敢不敢。”陈福高摆手直呼不敢,同时虚手示意:“陆会长先请。”
陆鸣这次没有再和他虚伪客套,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今天请陈关长来,还是为了当初那件事。”
陆鸣拿起茶壶替陈福高倒上一杯茶,开口说道:“案子呢现在也查清楚了,货也没必要再扣了,所以想麻烦你陈关长抬抬手,我好派人把货带回去,毕竟那不是我们远东的货,是荷兰人的。”
“是,下官明白。”
陈福高连连点头:“下官一直都记在心里呢,不过,案子虽然查清楚了,但这批货现在确实很招眼,您说要是这时候下官把货放了,那不是授人以柄吗,还是再等等吧。”
“荷兰人等不了,我也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