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另外两个随从也软软倒地,喉间鲜血淋漓,缓缓流淌开来。
“杀人啦,杀人啦!”有人兴奋的大喊。
“亲娘啊,四个……又死了四个啊!”有人浑身颤抖,语无伦次。
“让让,让一下,前面的让让……”有人在后面焦急的推搡。
……
周围一片嘈杂,溪玉斌不为所动,再次笑呵呵问道:“七皇子意下如何?”
声音不大,却清晰的进入了冰浅耳内,这让冰浅浑身一激灵。
“啊……”冰浅不由自主的喊道,随即皱眉说道:“这几个奴才狼子野心,若不是溪首席施以援手,今日我怕是要殒身于此了。”
一边说着,冰浅心中大大松了口气,浑身出了一层细密的微汗,整个人立刻活过来了。
真好,不用死了,命在,一切都在。
不过,这个溪玉斌真是个疯子啊,一言不合,就斩了我四个随从,将本就混乱的局面,搞得更加扑朔迷离。如此一来,这滩浑水更浑了。
几个随从,死就死了吧,念你们死前也有护主之心,你们的家人,我自会予以周护。只是你们的行刺之名,却不得不背着了。
冰浅不敢赌,他担心自己不答应的话,溪玉斌再弄出什么骇人手段,说不定真会取了自己性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溪玉斌也松了口气。
他暴然而起,施展杀手,取了四个随从性命,就是为了把冰浅拖到更复杂的局面中,尽力为于长老开脱。
这一招险是险了一些,但只要成了,冰浅就得捏着鼻子帮于长老开脱,而不是落井下石。
至于四个随从的性命,哼,从之前一人斩杀龟奴的情况来看,这四人死得也不会太冤。
至于众目睽睽,那就更不算什么了。
以溪玉斌的修为,常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当时一人刺杀,两人救主,反过来说的话,也是完全成立的。
反正三人的目标都是七皇子,谁好谁坏,还不就是七皇子一句话。
远远的传来破风之声,只见几道人影徐徐而来,溪玉斌明白,这是有司衙门来人了。
他笑呵呵的靠近了七皇子,一手还搀上了冰浅的胳膊,小声说道:“七皇子,我是孤儿,尚未婚配,更无子女,其实我很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
七皇子笑了笑:“溪首席说笑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冰浅是个重信之人。”
“那是,溪某佩服。”溪玉斌说着,手心里多了个硬硬的尖利的小东西,抵在冰浅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