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学长深沉道:“其实这才是我担心的所在,老领导可不是只有高老师一个选择。
你别忘了达康同志这个京州一把手,这个曾经的秘书,只要有一点偏移,现在的政治生态就失衡了!”
“什么意思,高老师才是一把手最信任的人才对呀?”
高小琴不解的看着祁学长,一脸疑问。
祁学长解释道:“一个地方能够平衡,是因为和谐和默契的结果,就怕这份默契因为某个东西被打破,互相打压。
你想,如果人家想给你使绊子,想找你的毛病,你怎么都防不住,谁敢说自己身上没任何问题,最起码告你一个玩忽职守,你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你是说,赵、是老领导这个一把手走后的空白期,因为那个位置,会打破汉东现在的平衡状态?”
高小琴还是很聪明的,一点就透,她一琢磨就明白了祁学长的意思。
祁学长点点头:“上面不会亲自下场,那么博弈的对象就会落到下面,不管你之前怎么样,也不管你认不认,你汉大帮在人家眼里就是敌人,那么你汉大帮的人有事,我和老师能不管吗?”
“就算是您说的那样,也不是一天两天就会出现的,最起码一年内不会有大的变化,以后的事谁又能看清!大不了咱们以后多注意就是了,没必要草木皆兵。”
祁学长点了点头,认同道:“对,咱们提前铺好路就行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
闻言,高小琴笑了笑,祁学长跟她相视一笑,二人都沉默了,这是他们唯一能做事。
现在这个时候了,只能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因为在他选择向梁路下跪求婚的时候,他就知道,从此就是被权力摆布的命运,宛如巨浪之中的一页扁舟,很多事都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权力可以给他带来他想要的自尊、出人头地,但同时他又无时不刻不在感受着权力对自己的压抑。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身在局中,只是棋子而已,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执棋的手丢弃。
在外人看来风风光光,但其实其实没什么是他们自己的,一旦丢掉手中的权力,分分钟会被打回原形甚至更惨。
祁学长是这样,高小琴又何尝不是?在外人面前,她是女强人,是高总,但她自己心里很清楚,没有了祁厅她自己到底是什么。
好在老领导还有一年多才能走,她们还有时间谋划,就算走了也是高升,最起码副国、级,传言可能会直接进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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