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也在眺望。

对方明显立在那座门户中，但不见身形，像是高居九天之上，连他都感受到了差距。

他更诧异的。

是对方的话语。

这不像是师徒相见啊。

“短暂不过数日？”

“呵呵，也对。”

“你当年前来拜师，不过是希望能得我所会的至尊神术，为这一届盛会添加筹码。”

“发现我已无力演化，这段师徒情，自是浅薄。”

一道自嘲的声音回荡，让众人捕捉到关键信息。

无力演化？

懂得至尊神术者，怎会无力演化？

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视下。

只见秀峰的殿宇中，慢慢走出一道身影。

那是一位身穿兽袍的白发人，浑身上下尽是伤疤、神道之痕，本该挺直的腰杆，也佝偻了。

“这是，秦宁？”

长孙笛隔空望去，表情一变。

据他所知。

秦宁驻足武神境巅峰三千年，纵有老态，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因为从秦宁身上，他察觉不出任何神力波动，好似空空荡荡一具躯壳。

“我知道你们在背后，戏称我为三败王。”

“三次争雄，皆是落败，败败相加，怎能不伤。”

秦宁被侍女搀扶，话语中充斥着悲凉：“诸位道友，我所修成的至尊神术，文不可述，图不可绘，灵魂不可授。”

“需要亲自演练才可传承，另外还需九种罕见至宝辅助，才能修成。”

“如今，传承不可，至宝界中不可寻，否则你觉得，为何只有尔等寻来？”

秦宁开口时，也在遥望那座门户：“还有你，看到我如今模样，应当知晓，我当初并未骗你，可以离开了。”

全场寂静。

秦宁和冷无双之间，原来只是短暂的交集？

“难怪了。”

“以冷无双的天赋，怎会拜这位三败王为师？”长孙笛呢喃。

冷无双如今亲临。

是还在想着那门至尊神术吗？

这方净土的气氛，变得古怪。

一个是三败王。

一个已经贵为北道榜首。

隔空相对，谁也没有前去相见，好似相互间，隔着一条无形的鸿沟。

“怎么？”

“这次你还要亲自上前，查探秦宁上神的状态，才肯相信吗？”

搀扶秦宁的侍女道：“别忘了，再怎么说，你也曾称他为师尊！”

“小元。”

“让如今的北道榜首，称我为师尊，那是折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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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摆了摆手，开口道：“我从未以那浅薄的师徒情，去做什么。”

“此前不解释，是怕有损北道榜首威名。”

“这次他亲临，亲自说出这桩往事，又有诸神在此，那就顺势澄清这桩误会吧。”

“我秦宁，并非北道榜首之师。”

冷无双依旧没有显现真身，似在隔空凝视秦宁。

“上神？”

代表冷无双而来的武神，回首隔空请教。

“走吧。”

云霞升腾，瑞气璀璨之处，传来这样冷漠的声音。

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