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和林逸在村庄的所作所为,以及自己的身体其实就是山君的事说清楚。
没想到,被林逸框框一顿揍的叶柳,反而释怀地笑了,“山君死了,终于死了,死得好啊!”
比起被不知身份的同乡暴打,山君的死无疑对叶柳来说,是最高兴的事。
相较于高兴的叶柳,清远则沉默不言。
先前一下子找到两个同乡的喜悦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通过常天星的讲述,清远越来越觉得,林逸,就是他在金国皇都里,与自己皇陵算计,甚至手搓核弹的那个家伙。
这样说起来,追杀常天星和林逸的,很大可能真是游者。
自己怎么可能是游者的对手啊!
常天星不自觉地瞄了两眼常天星和叶柳。
“要不,带着这两个老乡先跑算了。”
......
本应是热热闹闹,人满为患的酒楼,此刻却已经清场。
掌柜和伙计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空旷的大厅里,珍贵的红木家具被随意地折断,丢进大火之中。
层层拔高的火焰,带着热浪,扭曲了周围的空间,却仿佛受到某种限制,并未点燃整座酒楼。
“你把人家的酒楼拆了,这不好吧。”黑驴看着熊熊大火,任由游者拿刀剥下自己的驴皮。
黑驴没有任何痛苦的表现,划开的伤口迅速愈合,仿佛什么伤害都没发生一般。
游者一言不发地将驴皮丢进火焰中,直到真气带出一团团漆黑粘稠的液体。
游者拔下插在伤口上压制的飞镖,肉芽再次蠕动起来。
游者毫不犹豫地将黑色液体浇灌上去。
霎时间,游者被蒸气笼罩,鲜肉被火烧油炸的“呲啦”声此起彼伏。
随着烟雾散去,游者的肩头仿佛恢复如初——又是被铁甲覆盖。
此刻,游者拿起一旁的酒坛灌了一口,才开口道:“你说啥?老子当年只身杀八苦佛的时候,这掌柜还不知道在哪呢?
没有我们当年的努力,他们能有现在的好日子?
要赔偿?找那个无赖的后人去。”
说着,游者眼神凶狠地望向对面漆黑的巷子里,随即又喝了一口,将酒坛摔碎,“玛德,淡得跟水似的。”
游者明明没有脸红,却仿佛喝醉一般,瘫软在地,脸上的凶狠不复存在,“又死了一个,大伙越来越少了。”
黑驴也叹了一口气。
突然,游者眼神一凝,犹如鹰眼一般盯住远处的屋顶。
手中飞镖不知何时发射出去,一道寒光闪过,远处的清远也收到了感知。
“我去,真踏马是游者啊!造孽啊!”
然而,众人不知的是,在游者对面的黑巷子里,一只血瞳悄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