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的头猛地一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他的全身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些丝线状物体在体内肆虐。
小主,
“施主,体会到佛法的深奥了吗?”佛陀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在林逸身后响起,一只手稳稳握住刺进林逸后脑的尾骨杵。
佛陀以为他吃定了林逸,谁知林逸的脖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作响声,连带着佛陀紧握尾骨杵的手,也随着林逸的偏头,不受控制地偏移。
林逸浓墨重彩的戏脸谱,因林逸情绪的变化,变作一副怒谱,死死盯着佛陀扭曲的脸。
尽管白烟的弥漫,使佛陀的脸若隐若现,即便看不出表情,那随意排列眼中,依旧透着难以言喻的吃惊。
“深奥你妈!”林逸咬牙切齿,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的。
两只龙头触手撑破戏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只咬断佛陀紧握尾骨杵的手臂,另一只口中喷出血红色的吐息,直接轰烂佛陀恶心的脑袋。
失去头颅的佛陀身体轰然倒地,而就在身体倒地的瞬间,一股浓郁的白烟从断裂的脖颈处喷涌而出。
那白烟迅速扩散开来,将佛陀的身体笼罩在其中。白烟中,佛陀的身体逐渐变得模糊,仿佛正在被逐渐吞噬。
林逸暂时没管这些,他知道这家伙肯定没这么容易死。
此刻,林逸的后脑勺上仍然悬挂着一只手臂,那只手臂的主人似乎已经离去,但手臂却紧紧握着尾骨杵,尾骨杵的尖端深深地插入林逸的脑后。
那些之前被尖锐物体释放的丝线,此刻正紧紧扎根在他的血肉之中,像无数条细小的触手,限制林逸的行动,贪婪地吸食着他的生命力。
龙头触手紧紧地咬住尾骨杵的把手,仿佛要将它与林逸的身体彻底分离。
“撕拉——”
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声响,林逸的身体仿佛被撕裂开来。鲜血如同涌泉般从伤口处喷涌而出,瞬间将原本就鲜红的戏服染得更加触目惊心。
尾骨杵在龙头触手的努力下,终于被硬生生地拔了出来。它的尖端还挂着碎肉块,与那些被扯断的丝线一同被带了出来。
林逸的后脑处,那些被扯断的丝线如同寄生在血肉中的白色绦虫一般,在鲜血的冲刷下显得格外醒目。它们挣扎着,向着血肉更深处蠕动,仿佛想要逃脱这残酷的命运。
戏神灯上飘下一缕缕红雾,与周遭弥漫的白烟形成鲜明对比。
红雾悄然弥漫,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林逸的身体。
只见红雾在林逸体内游走,所到之处,白虫纷纷发出痛苦的挣扎声,随后在红雾的腐蚀下逐渐消散。
随着白虫的消失,林逸的身体通过消化提前储存的巨龟血肉,开始逐渐恢复生机。
新生的肉芽在林逸的伤口处迅速生长,填补着破损的组织,加速了他的身体恢复。林逸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面色也开始恢复红润。
原本因龙头触手撑破而留下的戏服破洞,此刻也开始发生变化。只见一根根红丝线从破洞中伸展出来,它们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舞动,随后缠绕在龙头触手上。
这些红丝线与龙头触手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诡异而美丽的花纹,使龙头触手与戏服仿佛成为了一体。
身体可以活动后,林逸不敢松懈,戏神灯已经灭了一盏,而佛陀散发的白烟依旧存在。
隐身已经没用了,林逸释放地魂,尽力搜寻着佛陀的下落。
“小子,听我指挥,那秃驴应该有四条命,你打掉一条,应该还有三条,”虽未过去多久,沅陵古神的声音却让林逸有一种久违的感受,“你第一次获得的戏神形态的作用,我应该弄明白了。它会随着你的情绪变化,产生不同的功能......”
然而,沅陵古神话还未说完,在浓密的白烟中,一张漆黑的大网突然显现,宛如幽灵般直接套住了一只正在探查情况的龙头触手。
大网延伸出无数根纤细的丝线,每一根都如同人类的发丝一般。它们紧紧地缠绕在龙头触手上,仿佛要将这只狂妄的生物牢牢地束缚住,并与戏服的红丝线纠缠起来。
被大网困住的龙头触手在空中剧烈地挣扎起来,它的身体胡乱舞动,不断试图挣脱这束缚。然而,那些头发般的丝线却如同拥有生命一般,它们灵活地缠绕着触手,不断收紧,使得龙头触手的力量逐渐减弱。
在挣扎的过程中,龙头触手不时地撞向另一只触手。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伴随着的是触手之间激烈的摩擦和火花四溅。这些火花在白烟中显得格外耀眼,仿佛是两只巨兽在激烈的交锋中释放出的能量。
突然,一根脊骨杖犹如从虚无中凝聚而出,它的出现毫无预兆,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壁垒,直接刺入了林逸的视线。
脊骨杖从白烟中伸出,它的尖端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如同毒蛇的信子,悄无声息地逼近了林逸。
林逸的瞳孔瞬间收缩,然而,脊骨杖并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从正面直直地扎进了他的心口。
在脊骨杖的逼迫下,林逸不断后退,他的脚步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串串深深的印记。
小主,
林逸一手握住胸口的脊骨杖,强势逼停,一边对着沅陵古神大喊:“老登,说点有用的!”
“哦,好的!额......有了,用戏神灯的红雾烧掉白烟。”
得到确切方法后,林逸凭借腥红戏台掌握者的身份,随着一声低喝,剩余的两盏戏神灯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它们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开始散发出大量的红雾。红雾如同有生命的生物一般,将白烟一点点地吞噬。
这个过程就像是红雾在吞噬养分一般,使得戏神灯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每一口吞噬的白烟,都仿佛为戏神灯注入了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