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听到如此荒谬之言,倒是正眼瞧了瞧陈纤纤:“陈姑娘的意思是,你觉得齐子赋此人,还挺好的?”
陈纤纤道:“自然了!女子活这一辈子,就是应当相夫教子。小女子一直认为,这世上没有坏男人,只有不会引导夫君,做不成贤内助的女人!”
容枝枝怀疑这个女人,莫不是将女德和女戒,彻底洗进自己的脑子了。莫非四书五经,陈纤纤是一点没读?
话里话外的,竟是再负心的男人都没有错,错的永远是女人。
容枝枝淡声道:“所以你认为,若当初嫁去齐家的人是你,你一定会做得比我更好了?”
陈纤纤挺直了背脊,微微扬起了下巴:“那是自然!县主,咱们做女人的,本就应当多包容男子。”
“齐公子当初虽然是一时糊涂,提出了要贬妻为妾,可后头做妾的人,既然是玉曼华,县主你就该隐忍了才是。”
“这世上有几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呢?何况齐公子那会儿,还是堂堂的侯府世子。”
“只要是人,就一定会犯错。你连夫君偶尔的任性,都不能谅解,也未曾在外头为他挽回名誉,我实在是为你不耻。”
容枝枝听笑了:“陈姑娘说得好!既然你这样欣赏齐子赋,而且觉得你一定会做得比我好……”
“左右如今齐子赋还没有正妻,不如你嫁给他算了。”
“我等着看你这个贤内助,将来将他引导好,届时我一定备上厚礼,恭贺你们二人。”
“我也会对天下人承认,我确实不如你。”
齐子赋难以置信地道:“枝枝,你当真要我另娶他人?”
容枝枝瞧他一眼,根本懒得理会,其实齐子赋娶谁不娶谁的,同她都没半点干系,这不是与陈纤纤聊到这儿了?
陈纤纤看了齐子赋一眼,见他一脸虚弱,面露嫌恶。
接着道:“县主说笑了,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好自行谈论自己的婚事?”
容枝枝会意道:“哦?所以陈姑娘的意思是,说说可以,但是真的叫你给齐子赋做妻子,你是想都不会想的。”
“果然,站着说话的人总是不会腰疼,伤害没落到陈姑娘你的身上,你便善于让其他女子原谅隐忍。”
陈纤纤被她这番话,说得面上极是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