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容枝枝,与世上的大多数人一样,都觉得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深的羁绊。
她一直觉得血缘是无法斩断的,是不应分割的。
可王氏也好,容世泽也罢,都是仿佛非得将她逼到与他们一刀两断,他们二人才会感到高兴。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本来就强求不得!
容世泽听完几乎是暴怒了:“容枝枝,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在与谁说老死不相往来?”
容枝枝面无表情地道:“与谁?与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与一个自大自负的人,与一个不懂得什么叫尊重的人!”
“容世泽,同你这样的人来往,真的太累了,应付你一个,我时常感到比应付十个人都要辛苦。”
“既是如此,我愿意与你互相放过彼此,还给对方一片宁静的天空。”
“此后你不必看见我便一肚子意见,我也不必总是被你闹得万分心烦。”
容枝枝说的当真是心里话,应付容世泽是真的累!
她收拾齐家那些忘恩负义的人的时候,根本不需要手软,甚至都不需要多少情绪。
可容世泽呢?偏偏还是她的亲弟弟。
她需要顾及血缘,需要顾及姐弟两个小时候的情分,需要顾及家族的荣辱与共,还需要顾及父亲那边。
处处掣肘。
她真的太累了,也烦透了!
容世泽瞧着容枝枝的表情,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几分口是心非,但见着的都是疲累。
他避开了眸光,开口道:“容枝枝,我劝你说话之前,还是想清楚!父亲年纪越来越大,你与我闹掰了,与不要娘家有什么区别?”
“女子出嫁之后,没有娘家撑腰,可都是由着夫家拿捏的。”
首辅大人闻言,轻嗤了一声,语气里都是讥诮。
觑着容世泽道:“容二公子,本相以为,县主有你这样的娘家兄弟,还不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