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枝枝已经开始称呼自己“相爷”,而不是夫君,沈砚书的心都凉了半截。
他立刻应下:“自然能,夫人放心,日后这等事,为夫一定先请夫人批准。”
“夫人可以与为夫一起去见,也可以指派夫人信任的人,从旁监督为夫,为夫不惧任何考验。”
话里话外的,他一直在自称“为夫”,强调自己与她的关系,希望她不要在这种时刻,再叫出“相爷”这样生疏的称呼了,他真的会害怕!
且话说完,他还回头冷冷地瞪了多嘴多舌的马太守一眼,似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马太守立刻低下头……
相爷您这么怕媳妇您早说啊,您早点说,下官还敢耍嘴皮子与您开玩笑吗?
先前他还觉得相爷拿杯子砸自己这个一城的最高长官,是不是太侮辱自己了。
可现在瞧着对方吓成这样,又是解释又是保证,俊脸惨白,大冬天的,额头都是冷汗的……
马太守哪里还能感受到半分侮辱?他只觉得,相爷方才没杀了自己,大抵都是因为遵纪守法了。
他赶紧帮忙圆场:“哈哈哈,夫人,下官方才是与相爷开玩笑的,相爷这么多年来,素来是洁身自好,我们大齐无人不知,那瑶姬算得了什么,怎么可能引起相爷的兴趣……”
见马太守总算说了一句人话,沈砚书眸中对他的杀气,才淡去许多。
容枝枝颔首道:“既然如此,这一次我便相信夫君,希望夫君下回当真先与我说明,莫要叫你我之间生出嫌隙才是。”
沈砚书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说话之间,容枝枝已经走到椅子跟前,准备落座。
她也不耽误功夫:“我此次过来,是想与马太守说一说怪病的事,怪病的病因,我已经有了怀疑。”
马太守立刻过去,亲自用自己的袖子,给容枝枝把椅子擦了擦:“夫人请上坐,下官洗耳恭听!”
他算是看明白了,相爷没什么可讨好的,见着夫人好似老鼠见了猫,还是讨好首辅夫人比较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