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昭将药粉用水化开,抹在脸上、脖子和衣襟、腰带上。
原本黑色的发带也被人换上了红色。
看着铜镜里堪称艳丽的脸,顾昭昭有些陌生。
好像凭空出现了另一个她。
顾盼生辉,明眸善睐。
顾昭昭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手作刀抹脖子状:“今晚就杀了你。”
说着呲牙咧嘴,恨不得手化实刃,砍了江寒阴那鸟人。
仗着比她们多活几百年,就拿修为压她们。
今晚就让他知道,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
“你这张脸生的虽然没她好,可桀骜不驯的气质与她仿若一个娘生的,哈哈哈哈,我可太喜欢了,嗝—”
醉醺醺的丑人脚步虚浮一步三扭朝她走来。
一路宽衣解带,到她面前只剩底裤。
顾昭昭:失策了,竟然采用精神攻击。
该死的江寒阴,还她纯洁无瑕没看过这一幕的眼睛!
江寒阴看见美人揽境自顾,一副深闺寂寞样子,顿时心疼加心急,张手就要搂过来。
顾昭昭一把将人推翻在桌子上,手心里拎着那银壶酒,就要往人嘴里灌,“快喝点助助兴。”
江寒阴感受着按住他胸口的那双柔软的手掌,满眼宠溺,用沙哑情欲的嗓音道:“都依美人儿~”
顾昭昭忍着将上辈子吃的东西都吐出来的冲动,也不顾哪里有迷失粉,哪里没有,直接将整壶酒水灌下。
却惹得江寒阴更加兴奋。
事实上,眼前人越是排斥,越是不愿,他越是激动动情,越是心痒难耐。
眼前的翻版符渠已然让他热血滚烫,不敢相信真正的符渠,会是怎样让他欲仙欲死的存在。
顾昭昭皱眉看着眼前即将兽欲大发之人,心道:难不成林风白给的是假货?
江寒阴扶着桌子站起,缓慢朝眼前人逼近。
他用一种极为低哑的声音道:“在想我怎么还没中毒去死?”
随即藐视睥睨地看向顾昭昭,“我知道你在酒里下了毒,”他捏起桌上的酒壶用力扔在地上在脚边炸开,“实话告诉你,愿意配合你是爷今夜兴致高,你可不要自讨没脸!”
“别说这点子迷药,就是穿心烂肠的毒药,对老子也是没用的存在。”
说着那双手抓住顾昭昭胸前的衣襟用力一扯。
露出里面纯黑的常服。
他额角的青筋跳了一瞬。
另一只手想再来一遍,顾昭昭却一个闪身的距离拉开,手心出现一把纸扇。
“我倒要看看,谁让谁没脸。”
屋内传来打斗声,屋外该喝酒喝酒,该吃菜吃菜。
底下人丝毫不怀疑屋内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