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

高金洋率先从楼梯上蹦下来,从江阳手中接过董利。

“妈的!挺能跑的哈?平时没少练吧,靠!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其余人迅速跟上。

“哎呀,阳哥你衬衣都给他挠成这样?纽扣都崩了!嘶,我要投诉,发的衬衣质量也太差了一点吧?光是纽扣给我阳哥崩几回了!”

季大渔抹了把头上的汗,好笑的打量灰头土脸的江阳。

倒不是在打斗的时候吃亏,主要安全通道平时用的人不多,即便是进去多半就抽烟而已。

这会儿没赶上保洁打扫的点,地上全是灰尘和烟灰。

稍微有点动静就能被扬一脸。

“行了,回队里再说。”

江阳无奈,随意拍了几下就作罢。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去警局!我不想坐牢呜呜呜……江警官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坦白!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我还年轻啊!赚的钱都没花完!”

“我还没跟孙思域离婚,那个贱人为什么能吃香的喝辣的,什么责任都不用付?我要跟她离婚!我要她一毛钱都拿不到!”

“求求你了江警官,我真的不能坐牢,一旦我进去了孙思域肯定会把我的积蓄全都用完!我爸妈将来也没人照顾了!”

董利直到被推出安全通道,重新站在明亮的灯光下才从江阳的威压中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眼下他根本顾不得体面和尊严,用力甩开高金洋,而后因重心不稳跌倒在浅色的地板上,涕泪横流的苦苦哀求。

断骨刺穿他的皮肤,鲜红的血淅淅沥沥的滴落,在白炽灯映衬下莫名有股森冷的意味。

众人看着半跪在地的男人,神色都很平静,唯有曾经跟董利共事的同事心绪有起伏。

“罪犯被逮捕说来说去都是这两句,”江阳冷冷的盯着他,一脚将试图扑上来的董利踹飞,“早干嘛去了?活该。就你犯下的罪行还想着坐牢?先琢磨断头饭想吃什么菜合适吧。”

国内对蓄意谋杀无一例外都是死刑。

像董利这种先后杀了两人的,更不会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什、什么断头饭?”

听清江阳的话,董利面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不行,我不能死!我才25岁有大把的人生没享受!银行卡里赚的钱我还没机会用!我不能死!”

董利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明明双手都被折断,却仍能挣扎着朝电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