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愣了下,目光看到李元手里的小半只鸡。
“这...这年头,肉可不便宜啊...元哥儿,你家自己留着吃吧。”王叔是个老实人。
可旁边的王婶咳嗽了起来。
李元扫了眼屋里,却见木桌两侧坐着一个冲天辫的男孩,一个冲天辫的女孩。
两个娃娃都正咽着口水,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肉。
李元笑道:“王叔,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说着,他就往里走。
王婶则是取了个盘来接肉。
接完了,李元也不多待,直接就要走。
到门前时,那木讷的汉子拍了拍他肩膀,道了声:“元哥儿,仗义啊。”
“邻居嘛。”
说着他就要走。
王婶忽地跑出来,手里抓了个罐子,道:“元哥儿,我家这个之前还存了点盐巴,匀点给你们。”
“盐?谢谢王婶,那我就不客气了...”李元笑着道。
...
李元回到家,阎娘子还在煮着饭。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这才煮好。
米饭拌了鸡油,烧鸡撒了盐,这一顿两人宛如饿死鬼投胎一般,吃的狼吞虎咽,意犹未尽。
李元只觉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吃饱后,阎娘子又是洗锅洗碗,又是烧水给两人洗擦身子。
李元就像个老爷般,老神在在地坐在床上休息。
不是他想这么懒,而是但凡他想干点活儿了,旁边的阎娘子就赶他,要他别做。
入夜了,阎娘子的“丑妆”自然也卸下来了,灰扑扑的衣裳也换成了蓝底白花的布袄,她虽然瘦瘦小小,但依然算是前凸后翘,脸庞缺了点营养而没那么白皙,可轮廓却是个美人胚子。
而这大晚上的,李元能想的事也不多。
不一会儿,他就从后搂住了还在干活儿的阎娘子。
阎娘子娇嗔道:“碗还没洗呢。”
李元道:“你洗你的。”
阎娘子红着脸,陡然如触电般颤了颤,酥酥地急促地喘着道:“好人,先吹蜡烛,把蜡烛吹了呀。”
...
...
次日早。
李元搂着娘子在睡觉,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好似是人群在往哪儿跑着,不知要去做什么。
他怀里,阎娘子探出脑袋,红红的绸兜丝带和白花花的雪肉半露出来。
“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不知道。”
“我得起来去看看...好事祸事,都得知道。”阎娘子扭着身子,爬出了李元怀抱,也不害羞,当着他的面穿衣套裤,又赶紧化妆,塞碎片,待到又灰又肥了,这才匆匆走了出去。
这一出去,阎娘子不禁愣了愣。
这回是不用解说了,自己眼睛就能看到。
却见三个大男人正用几根竹竿儿担着只野猪,往村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