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基本情况,大致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看谁更横了!】
【只是在离开黑山衙司前,你看着陈昭的瘸腿,有些好奇:“我观你修为也至金刚,周身无漏,腿部残缺,自愈不难,为何”】
【陈昭听后,头低的更深了,有些苦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无漏身修复不了,老毛病了,劳烦大人挂碍,夜黑风高不太平,还是尽早休息吧。”】
【“另外.”他望向了你身侧,听完你二人对话,眉宇已经有了几分怒色的缉魔司主阮秀秀。】
【又道:“缉魔司主大人,应当是出身大派大族,才能在这个年纪,担当此职吧?”】
【“听卑下一句劝,镇守大人在这个位子,尚能坐的安稳,但缉魔司有‘斩妖除魔,清扫邪祟,管控武夫’之责.这黑山城里,前三位缉魔司主大人,可都没落个好下场。”】
【“如果可以,大人还是找找门路,调往他处为好。”】
黑山,外城衙司!
日近暮色,天将昏暗。
雨声淅淅沥沥。
衙门已经提早点上了一排油灯。
阮秀秀把剑取出,猛地一拍,秀眉微扬,怒气冲冲的看着眼前的黑山司首陈昭:
“黑山司首,你什么意思!?”
“缉魔司,本就是为了‘平定秩序’而建立。”
“且不说我披不披这一身官衣,就算没有,本姑娘照样仗剑斩邪,惩处奸佞!”
“这黑山的天,难道就这么黑不成?几个官商勾结,就把堂堂大昭九品的司首,给吓唬住了?”
“武馆不行,就换一批宗派前来开设驻地;”
“家族不行,那就再扶持一批新的,多大些事!”
“事在人为,”
“你以为本姑娘和宋镇守,还是前代镇守与缉魔司主不成?”
“人换了,”
“就不要用以前的规矩,来看现在的人。”
“尤其是,还要玷污镇守大人的名声!”
宋柴薪伸出手,按住了一脸怒气的阮秀秀,对着她轻轻摇头。
阮秀秀出身云鸾山,于缉魔司历练,哪里来过这种穷山恶水之地。
她这就相当于才刚空降下来,就要现管。
道理没错,但不能对着一个外城司首去教训。
“郑子桢”他转头看向那个城头的差役。
后者二十来岁,一脸圆滑,听此精神一振,‘唉’了一声,回道:“大人!”
“带路吧。”宋柴薪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身侧老仆亦步亦趋。
阮秀秀收起剑,沉默不语。
衙司之中,灯火忽明忽暗。
司首陈昭叹了口气。
他坐在椅子上,将左腿裤脚卷起,面色积郁颓废:
“嗬,”
“谁还没年轻过呢”
郑子桢带路,为宋柴薪牵马坠镫。
天色越来越黯。
越是靠近内城,
整座黑山的环境,就越发好了起来,不仅从湿润的泥泞地,改成了干净整洁的石道。
甚至就连内城与‘三环’外城之间,还垒起了一道,比之宋柴薪方才走入黑山城,都要气派的多的城墙。
这些戍守城墙的,都是身子健硕,披甲执戈的甲士。
气血要比外城差役浑厚的多。
隶属于黑山兵马司,是八品兵马司主梁敬都,治下的‘三百武卒子’。
郑子桢快步走了过去,找到了戍守内城的甲士,指着身后马车,低声说了几句。
便带着宋柴薪一行,一路畅通。
边走,边还指着一些地方,向着这位年轻的绯衣镇守介绍着:
“大人,内城西边,坐落的就是缉魔司。”
“镇守府,居于正中,至于那些正宗开设的支脉武馆、以及一些名门旁系的小武馆,都围绕一圈,挤在了东边的‘演武街’里。”
“我这便带你去镇守府安顿。”
一边牵着马,郑子桢一边介绍着,同时回想起之前黑山衙司发生的事,微微沉默了下:
“另外,大人你也不要怪陈昭司首,没有骨头。”
“别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