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桌上的神血教衣钵,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家兄长说的,不是开玩笑。
于是,突然沉默了。
然后,猛的起身:
“哥,要不我还是走吧”
“似乎,我好像是掉进了某些惹不起的漩涡里了?”
他想要将包裹打包,趁夜离去,不过却被季夏一掌按住。
“急什么,”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叫你小心谨慎罢了,别暴露底细,把你小命丢掉。”
“这偏僻小地,哪有人会逮得到你。”
“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自己都活成无人提及的‘禁忌’了,自家弟弟莫名背上口‘黑锅’,既不是故意混进去的,那自然没什么问题。
大魔头养个小魔头,怎么了?
“可那个觊觎我名额之人,乃是‘镇守府’的三代嫡孙女陈清屏,看我好欺负,毫无根基,才叫外城魏府的大公子魏章找到了机会,对我痛下杀手。”
“魏章、陈清屏,都是这黑山城根深蒂固的二代,其实刚刚不管听没听着这些‘隐秘’,我都不能留在这里,拖累你。”
“因为这一笔账,我是必须要讨回来的,不然,我心中不甘。”
被季夏按住了肩膀的季寒,顿了一下,语气突然低沉了起来。
他瞥了眼床榻上叠得整齐的‘青衣差役服’,苦涩道:
“我不晓得你是遇到了什么机遇,才有了目前的成就。”
“但我总不能叫你丢了好不容易,这才得来的官身。”
“自己惹的事。”
“自己平。”
说到这里,他的眉宇露出了坚毅的眼神,一副去意已绝的模样。
但这时候,季夏的眸子,与他对视。
第一次,
将缉魔灵身的威压真正散开。
曾经作为‘宋柴薪’无敌黑山,压得内外城、演武街、诸妖魔,无人抬首的气魄,一刹那凝作实质,如同熠熠生辉的黄金瞳,袭来狂风骤雨,叫季寒突然动弹不得。
当场,立在了原地!
眼前的季夏若无其事的站起了身子:
“这天下很大,大到你小子想象不到。”
“魏府,镇守府?”
“呵”
季夏起身,俯在案桌前,描摹了一封书信。
提笔写的是‘澹台曜’,落笔写的是‘谢樵玄’。
就在方才的那一刹那,
他已经想好了一条路。
那就是,
以澹台曜的名义,想要求见那位梧桐谢府的‘族主’。
只要见着了.
他就敢跟谢樵玄摊牌身份!
“黑山缉魔司的铜章巡守,谢梧桐.?”
“却不知道,是我的侄女,还是孙女辈?”
捏着这一封信。
看向呆立当场的季寒,季夏开口了:
“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
“至于阻碍?”
“很简单。”
青年灿烂的笑着,眉宇展开,气吞万里如虎,舒展开来,便道:
“我来一手镇之,不就是了?”
谢樵玄。
这位外祖,若能见到,顺带着从他口中,探听到当年之事。
那么,
就算是如今声名正盛的‘阮剑仙’!
他也不是不能求见!
比背景?
小子!
看着眼前的季寒,季夏眼中闪烁着他看不懂的精芒。
你可能不知.
你哥的背景,
比天还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