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黑山季夏,要求见梧桐谢府!!

琴剑阁历史上,像是这样的人物寥寥无几。

听说琴剑阁中,那位几十年前种下了满山向阳花,于蛟龙墨池畔等一不归人的‘当代阁主’,所等的那个人,当年就是琴剑阁的天骄。

据传其身为‘灵级’资质,不过三十,便已经修满大先天,几乎跻身第三步!

可想而知,

黑山城出了一个‘灵身’差役,如无意外,要是被镇守府,以及几个大武馆得知了

到底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可偏偏,那个人姓季?

“不会那么巧吧.”

魏章脸色有些难看了。

他想起了一月前,自己帮着镇守府的大小姐,所干的那一票事。

现在,因为获取云鸾道馆末席资格的‘季寒’失踪,再加上镇守府的背景辐射。

促使了‘陈清屏’成为了云鸾道馆的弟子。

这一切背后的事情,本来都该是无人问津的。

可如果.?

“季夏出身外城‘青石巷’,祖辈猎户猎籍出身,家中有个弟弟,叫做‘季寒’,被他送进了内城练武吧,不过他当差役一个多月,我也没见过他弟弟。”

钟旭想了想,将季夏的信息如数告知。

然后,他看着魏章突然一反常态,脸上再也挂不住笑,愣在了原地。

诧异了下,只以为这位‘大公子’在思索,该如何‘亡羊补牢’,索性不再多想,径直离去。

只留下了魏章面皮抽搐,甚至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此刻的他,再也抑制不住脸上的阴郁。

叫一侧的魏府管事魏安见到后,有些惴惴不安,也不敢在这位其实喜怒无常的大公子面前,提自己儿子魏豹被季夏关牢的事情。

至于魏章,更是把这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眼下的他,脑海里只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祸事了!”

自古以来,兄弟血亲,只在君亲之下!

所谓‘父精母血,血脉同源’,可不是开开玩笑的。

整个黑山城,还能有两个季寒么?

这要是被一位‘灵身’资质,知晓了他弟弟被他偷偷坑杀在了黑山城外,万一起势

魏章打了个寒噤。

哪怕如今黄昏落下,日暮西斜。

他摇了摇头,也是马不停蹄,一言不发,便往着内城镇守府而去!

其实,真要较真了讲。

自己也是帮‘陈清屏’做事儿,眼下出了事,真要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基本上,是一个都跑不了的。

天塌了,

个更高的总得顶一顶吧?

黑山,镇守府!

当代七品镇守‘陈昭’之家。

在这黑山,经营了足足数十年,可以说是从幼年到暮年,以一个差役的身份做起,一步一个脚印,才做到了今天。

陈昭膝下。

有三个儿子,都是在做到镇守之后,才生下来的。

大嫡子‘陈恭’,跟随于他身边做事。

二嫡子‘陈敬’,在兵马司做事。

三庶子‘陈振武’,于外城衙司,任职九品‘司首’。

毫不夸张的说,

陈家,在这黑山城,就是彻头彻尾的地头蛇,堪称一手遮天!

不过,自陈昭继承黑山镇守之位的几十年,风风雨雨,兢兢业业,也确实做了不少政绩,外城的帮派,内城的武夫,不乏有外城的泥腿子‘登天’。

他秉承了不知是谁传下来的规矩,让整个黑山城,越发走向了正轨。

只不过,树一旦大,那么盘口就大。

依靠着他这位‘镇守’,自己的家族也从默默无闻,一跃成为了整个黑山最大的一脉,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但人力终究有穷尽。

就算是大先天巅峰,破不开那一关,也不过是百岁之寿,大限一旦到来,任你百般宝药,也难吊命中一气。

春秋从来最杀人。

任是纵横一生的陈昭,到了晚年,也不免老态龙钟,浑身气血衰退,常年卧榻,旧伤复发,深居简出。

将镇守府的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最大的儿子,也是镇守府副使‘陈恭’来处理。

按照这个情况,

估摸着等陈昭百年之后,将梧桐府那边的关系,打理清楚,下一代黑山镇守,板上钉钉,便是他陈家这一脉的了。

这一日,

日暮黄昏。

镇守府中。

一张宽敞的雕花大桌上,由得上等红木雕刻而成的椅子,摆在三角。

分别有三人落座。

其中一个是陈振武。

另外两个,一个三十七八岁,穿着镇守府的官衣,威严持重。

一个穿着云鸾鹤纹的羽衣宫裙,面容娇美,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的妙龄少女,长发如瀑,举止乖巧,落落大方。

这时候,陈振武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

“那季夏是我看着起来的,从险死还生,夺回差役位,到被缉魔司的巡守看中,开始展露头角,到了今日更是觉醒‘灵身’,未来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如今老爷子身体欠佳,他老人家说我陈家享福了百年,未来就算不能继续雄踞黑山,也是命数已定,但大哥,我觉得我等,还是需要早做考虑。”

说到这里,陈振武看向那妙龄少女,顿了顿:

“清屏,季夏此子,抛开禀赋不谈,容貌气质也是一等一的好,那小子脸如刀劈斧凿,有棱有角,再加上年纪尚轻,说不定日后比老头子,都更有出息!”

“你虽拜入云鸾道馆,但那可是道统级大势力,老头子又和那位‘阮剑仙’只有一丝香火情,他不愿意为你铺路,你是难以由道馆,入山门的。”

“可要是你慧眼识珠,早早与那季小子联姻,施以恩惠,这就是我陈家雪中送炭,到时候他就算不是第三步,镇压一府,只能成了逍遥,黄庭级高手”

“也足以庇你一生,平安喜乐!”

“你意下如何?”

坐在另一端,穿着镇守府官衣的陈恭,沉吟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