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能以如同‘鸿沟’般的境界差距,占得一点上风,又能怎样?
若是一心想走,燃烧气血,和他这气血下滑的五六十岁老武夫厮杀,这季夏,资本比他要浑厚!
所以自己,拦不住他。
不成元丹,锁不住周身气血、真气。
除非有境界差距、技艺差距在,不然同境之间,谁年轻十岁。
谁就是厉害!
更别说..
这季夏,
简直强大的不可思议!
越境啊,横跨第一步与第二步之间的天堑,除却那些谈之发笑的画本子里,记载过这些子虚乌有的传奇,现实里,哪听闻过?
却不想,他魏宗昌何其有幸。
竟有概率
成为整个大昭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例!
只不过.
却是那个被挑战的背景板!
一刹那,魏宗昌道心破碎,气势兵败如山倒。
拳拳碰撞间,哪怕他其实论‘气与力’更胜一筹。
但在精神意志,以及武道技艺上,却是一溃千里,一时间心神失守下,竟被季夏节节攻入防线!
如同炮鸣般的铁拳,生生砸在他的无漏之躯上。
一击又一击,刚猛无比,好似龙象践踏,叫他无漏体魄,都扛不住!
“当真不可商议?哪怕我魏府百年家业,割一割肉?”魏宗昌以名门拳术,拳意加身,咬紧牙关,不由发声。
“本来可以,但现在不能了。”季夏瞳孔闪烁着,有着一丝丝的兴奋。
他是宋柴薪。
但这一次.
却是真正以自己屹立在现实的身份,硬抗大先天而不败!
这已经叫他决定,
用魏宗昌来做他的磨刀石,铸他此世武道念头通天阶!
古来只闻‘同境无敌’。
可有人能,跨越第一步与第二步的差距
战而胜之?
闻所未闻!
纵使宋柴薪已经足够妖孽,更是少年魁首,好不风流。
可筑基之时,见了才刚破境的大先天幼蛟‘古鸿剑’,也只能靠着千里迢迢赶来的梧桐缉魔使‘项逐鹿’,才解了危局。
毕竟,境界越高,代表经过时间岁月的沉淀,也就越长,越古老越强大,因为他们的积累,已经大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
可随着两世加身,
季夏,已经能够无视这种‘积累’!
一拳打出!
任他魏宗昌大先天,也得跪下,直打得这位魏大家主虎口发颤,凌空金刚怒目,随即仰天咆哮:“魏章,死去镇守府!”
“叫陈恭父女瞪大眼,好好看清楚.”
“这季夏不杀,”
“他镇守府,安能有宁日?!”
魏府的下人,早已经肝胆俱裂,四散而逃。
濒临凌晨时分,天上昏沉一片,瓢泼大雨泼洒着。
两人的大战,打得魏府一片破败。
但季夏,却抽不开身,被魏宗昌拦住,寸步难挪,腾不开手,只能眼看着魏章遁逃而走。
混迹在人群里的魏章,未曾见过季夏。
但跟在他身畔的老管家‘魏安’,听到自己当日大动肝火评价的‘季差役’.
竟然能按着他家老爷打!!
早就吓得两股战战,将从外城衙司将他儿子捞出的想法,瞬息抛飞到了九霄云外。
魏章带着魏府的好手,淋得浑身湿透,睁不开眼,连滚带爬的就想往‘内城’跑。
准备按照他父亲的吩咐,去找害的他家破人亡的‘镇守府’陈家父女,求得‘逍遥大高手’,以雷霆手段,直接镇杀此獠!!
可.
才刚踏出府门!
便在被轰碎成渣,再无庄严富贵的府邸门前.
见到了一灰衣人,与他之前苦苦追杀的季寒!
一刹那,魏章从头凉到了脚后跟,生生止住脚步。
看着怎么想都没想到,会再一次见到的季寒。
才刚惊声大喝一声:“你!”
下一秒,便被季寒狞笑一声,眼神凶戾,如同恶狼瞅见了猎物般,直接摘掉了脑袋!
沐浴仇人血,大仇得报,季寒畅快无比,随即望向里面,担忧不已:“澹台先生,我家兄长他.”
这时候,季寒转头,才刚想请澹台曜出手相助。
但就是这么一回头,却是浑身一冷,被突然溢出的一缕气息,直接压得喘不过气!
顿时间,季寒捂着胸口,半跪于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冷汗淋漓!
他艰难得抬头。
却见到,
此时眼前的灰衣人影,那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上,一双沧桑的眸子突然前所未有的认真。
正死死盯着他家兄长的身影,嘴巴里,在嘀咕着一些他听不懂的东西:
“‘流星追月拳经’的根基影子”
“烽火狼烟,正宗拳道,这不是当年琴剑阁.?”
“季夏?宋柴薪?”
澹台曜缓缓挪动脚步。
将曾经记忆里同样俊朗非凡,只不过稍显‘阴冷孤傲’的身影,与眼前这个肆意疏狂的年轻武夫,缓缓重叠
而后,‘天人领域’,招手一开,轻描淡写的将魏宗昌拍死。
随即,直视那个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讶然,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的身影,眉头紧锁:
“你,”
“到底是”
“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