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宋梵镜好感提升至‘莫逆之交’,云鸾山上,三尊第四步搏杀!

作为云鸾剑主。

看着满目疮痍。

宋渊眼里流露出了一缕歉意:“今日之祸,是我疏漏而至。”

他的表情沉痛。

但落在了观剑长老眼里,却只觉可笑,于是剧烈得咳了咳,露出了惨笑:

“宋渊啊宋渊,我以前只觉得你向道之心坚定,有宏图大志,乃是好事,但现在看来.”

呸!

一口唾沫,吐在了宋渊的鞋尖上。

宋渊一动未动。

观剑长老气极,将剑插入土壤,席地而坐,怒发冲冠直望眼前‘道貌岸然’之剑主,宽掌握紧剑柄,当场坐化。

而宋渊身后。

安排了玄兵洞秦守拙、顾家顾桑前去治伤、休息的阮秀秀、崔蝉,半晌过后,带着众弟子姗姗来迟。

当看到了镇守锁妖林的‘执法长老’,力竭杀妖的尸首后。

崔蝉心脏抽搐,突然浑身抖了下,眼前一黑,想起了之前白秋意的种种‘鬼话’,后悔不迭,‘哇’的一声就吐了口血。

而阮秀秀更是脸色惨白,搀扶着才刚坐化,怒目圆瞪,似乎是看着宋渊的观剑长老,心中抽痛着:

“剑主大人.”

“三大法脉的长老厮杀到死,可为何修为最高的你,却姗姗来迟?!”

女子语气凛冽沉痛,刀刀刺心,叫众弟子齐齐将目光,投向了宋渊。

尤其是崔蝉,本来抓着头发跪在地上的他,听到这里,突然眼泛狰狞,红红的看向宋渊,将对于自己的‘恨’,转化到了另外一人的身上。

对。

白秋意说,若是云鸾山的剑主,长老齐至,就算锁妖林妖魔齐出,又能如何?

可修为最高的云鸾剑主呢?

为何独独你不在!

而是目视自家‘正宗’传承,元气大伤?

“这”

宋渊拧眉。

若是平时,底下弟子如此放肆,他大可以开口呵斥。

但是独独今日,唯独今天。

看着义愤填膺,想到这里群情激愤的弟子们.

哪怕是宋渊,也只觉得颇为棘手。

这是本门最后的精锐,他但凡说一句重话,或是狠一点,从此以后,云鸾山就名存实亡了。

那时候,他一个人,到哪里得到一方‘正宗’门派,举宗供奉于他?

有些难做的云鸾剑主大人,还未开口。

砰!

突然间,

原本插入穹霄的巨峰,断裂一截。

随即,大雪山主的冷冽之语,响彻回荡在了整座云鸾山之上。

“云鸾山主,你骗我大雪山圣女,不仅骗她感情,还亲手弑妻,将其抽筋淬骨,取了一身精血,镇于地宫,供你一人修行.”

“今日,你定难逃一死!”

一道六尾法相横空,叫整座云鸾山飞雪连天,陡降严寒的女子一步一踏,便往宋渊杀来!

叫宋渊一惊回身。

当即便看到了原本的‘云顶天池’,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底下曾被他埋葬‘有苏雪’六尾玄狐的尸首

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杀妻,取血,为求修行?”

一众云鸾山弟子惊悚,正在回味这惊天变动。

可还未曾反应过来

便见到夜空下,一道擎天大手,化作冰雪掌印,猛地拍来,矛头直指宋渊!

叫他不得已下,只能提剑怒喝,一剑开了‘武道天相’,使得剑气肆虐凝作真形,化作银川瀑布,与其相抗!

然而,却在一个瞬间,如同纸糊一般,瞬间‘破碎’,被这大雪山主摧枯拉朽,好似打狗一样,直接碾压!

砰!

宋渊手中之剑,碎裂散落成了几截破铜烂铁,他整个人的身躯,都被打成了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了十数丈!

“.”捂着胸口,艰难站起,发冠散落的宋渊,眼角抽动着,一跳一跳,看着那女子冷冷走来,身子颤抖,隐隐知晓了对方的来历。

“妖魔,这里可是宝瓶州!”

他吐出一口血沫,声嘶力竭的喊着,想要说些什么,好叫对方投鼠忌器。

可话才落下,便被大雪山主毫不留情,一巴掌扇得牙齿混杂血液,四溅纷飞!

“果真是吸了我族圣女,才有了这份修为,竟连本主‘真人’一掌,都按不死你.”

“不过,正好。”

“今日,便叫你受受这‘千刀万剐’的滋味!”

“但在那之前”

大雪山主转身,清冷的狐狸瞳孔里,流转出了以阮秀秀、崔蝉为首的诸多云鸾弟子、门徒,而后轻轻抬手:

“本主,便先覆了你满门,再算你我之账,也不算迟!”

话音落下,气走浑身,隐成天象,霎时间冰雪肆虐,就算是阮秀秀这等大先天修持,一刹那也是睫毛结霜,牙齿颤颤,心中一片绝望。

就在她以为,

自己就要这么交代了的时候.

“且慢!”

一声嘹亮的嗓音,从环山栈道通往‘云鸾院’的方向,匆匆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阮秀秀猛地睁眼!

便看到了那位年轻的.黑山镇守!

宋柴薪?

他没死!

一刹那,本来宗门大劫,师傅死去,已经心如死灰的阮秀秀,顿时振奋了几分,不过紧随其后,便是焦急不已:

“这个傻子.”

“他来干什么?”

“那可是‘第四步’啊!”

“他来了,和多添一具枯骨.有什么区别?!”

然而,

叫阮秀秀,或者说所有的云鸾门徒、弟子,包括被打得爬不起来的宋渊

都没预料到的是!

大雪山主衣裙纷飞,听到有人插嘴,竟没有一指头将其碾死,而是眉头舒展,转过头,声音放缓了几分:

“小子。”

“本主未曾杀你,是觉得你是可造之才,未来能做我脉之婿,入赘大雪山。”

“但”

“你还没到可以指挥本主的程度。”

“懂么?”

做婿?入赘?

阮秀秀小脸呆滞。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但大步踏来的宋柴薪,却毫无在乎,只是对她眨了眨眼,而后仰头长声一笑,道:

“我的意见前辈不在意,不重要。”

“那么.”

“宋梵镜的呢?”

说罢,他的背后,露出了衣裙染血,发丝雪白的宋梵镜。

“大雪山主,还请停手。”

“若要报仇,只诛首恶,与满山无辜弟子何辜?”她的语气沉稳平静,哪怕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宋梵镜依旧没有在意。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