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一个小小的黑山猎户身上来讲,简直是匪夷所思!
以往,
是季寒刻意不去想,只觉得是自己的‘兄长’发迹了,才惹得这么多的大佬们,争相投资。
但随着与张玄宗接触,看到了一些隐秘,再加上他与自己诉说的‘风言风语’.
叫季寒,不得不去多想。
来自龙象密宗的张玄宗说,
这世上是有些‘奇诡手段’,能够泯灭他人神念,借体重生的。
虽然自大昭立国后,没听过多少。
但若是似曾经‘宋柴薪’那般人物。
保不齐,便会有些洞天时代的残篇残卷傍身。
像是这样的手段,会泯灭曾经躯体的神智,就相当于是抹杀掉了曾经的‘季夏’。
除了躯壳还在,人已经换作为了另外一个人,甚至连以往的记忆,都不复存在。
而曾经的宋柴薪,是何等人物?
拉着真人境给他陪葬的绝世杀胚,霍乱宝瓶州,还有一个玄龙白氏的三步巅峰元老,也被活生生的坑死。
比他们神血教几个支脉加起来,都要凶!
这样的家伙,杀了他哥哥‘季夏’。
你自己能奈何得了他不成?
倒不如,有心算无心,先下手为强!
待他在这季家院子里,以祭器,咒法,再辅以至亲之人的精血,先摆下‘杀阵’!
到时候,只要那‘宋柴薪’一旦踏入!
便先抹他魂魄,再将身躯炼作你本命祭器,如此既帮你兄长报了仇怨,也能助你未来,在‘龙象密宗’一飞冲天,岂非一举两得?
想起此时,龙象密宗的张玄宗,就在暗处伺机而动。
季寒心中就在天人交战。
“哒哒哒”
然而这时————
一阵脚步声,从外界青石板道响起,叫季寒‘腾’得一声站起,飞快似的窜出了门,站在院子前,刚好.
便看见了季夏站在门前。
“兄长!”季寒嘴角抿着,有些苦涩,喉咙里滚动翻腾着。
季夏听到他的话语,眼眸似有深意,然而脚步未停,状似无意的提起:
“怎么在这里杵着,大半夜的不休息?”
“今晚黑山不太平。”
“好好躲在屋里,等你什么时候修成大先天,算是武道入门,有些自保之力,我也能够稍稍省心些许了。”
“兄长.”季寒心头一颤,有阵阵暖流划过,但看着季夏将要迈入院门,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不迭的拦下了他:
“等一下,兄长!”
“你还记得,父亲和家兄临走前,说过什么吗?”
季夏挑了挑眉,看着眼前沉默着的季寒,停下了脚步,眸光诧异:
“你今天怎么想起来问几年前的往事了。”
脑海里面,只稍稍回忆了下,季夏便大致想了起来,于是便道:
“彼时你尚年幼,家中父亲与兄长,俱都是猎户之身,他们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想要供我入‘武馆’,练习武道。”
“至于你,”
“因为年龄太小,只能被放弃了。”
“若不是他们后来遭逢不测,我被迫无奈,继承了‘猎户’之籍,这率先练武,武关筑基的好处,也不能落在你小子身上。”
季夏一脸似笑非笑:
“为了供你,当年我可是花了不少银钱,因为太过急功近利,想要由‘猎籍’入‘吏籍’,还险些着了‘姜舟’的道。”
“现在想想,你小子着实欠了我不少。”
一席话,说得季寒心中满是愧疚,原本忐忑无比的心情,此时凝望着季夏的双眼,满是不确定:
“哥,你你还记得?”
季夏面色一板:
“武道越练,越会耳聪目明,这才几年,我怎么会忘?”
听完这话,季寒心中一寒,心中天秤顿时倾斜:
“老鬼说的究竟有几分真假?”
“不!”
“我只信我眼中所见的!”
“这点点滴滴,若不是亲身经历,怎么能说的如此像模像样!”
“就算兄长有着大秘密,可只要他是季夏,那么什么都无所谓了。”
“至于他是不是,如若真和那老鬼所说一般,试不出来,倒也就罢了,但既然出了差错,又岂能如此武断!”
“所以,不能叫兄长踏入那老家伙的杀阵中,若不然”
这样想着,季寒双掌就要向前推去,正要开口。
却没想到,季夏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肩,望向院内,眸光平静:
“看来,你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
“让我琢磨琢磨。”
“突然问起几年前的事情.”
“你是看到了我今日镇压元丹妖魔,所以被人教唆,说我疑似被换了‘壳子’?”
“以你的见识,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么,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既然如此.”
“我倒要看看,”
“到底是哪门哪派,胆敢造谣,把主意”
他的眼神,越来越寒冷:
“打到我季夏的头顶上!”
砰!
房檐上。
有苏月脚踏雨水,积成霜冰,抬手间,阵阵冰剑凝作成形!
霎时,便杀向了一处‘元丹’气息隐匿到了极致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