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好本人在这里,询问一下真相岂不是比听外面的那些传言要好得多。
主要是有了之前的天阁关传言不足以证明吕行世的生猛后,他总觉得吕行世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生猛事迹。
这些事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换成之前他想要知道,是一点途径都没有,现在直接真人现身说法。
“这个嘛…”吕行世挠了挠头:“事情就比较复杂,还得追溯到去年的塞北收关士卒被欠了半年饷银开始说起来…”
裴茗不由得身体一震,好嘛,果然是有大料在里面,没想到牵扯居然会这么复杂。
所以他自然是精神振奋起来,认真的听着吕行世说的这些话。
八卦,本来就是人的天性,裴茗肯定也不例外了。
听完吕行世的概括,裴茗原本的八卦心理变成了震撼。
“所以吴、辽两位藩王根本就不是叛乱,而是清君侧,这…”裴茗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如果不是阿哈出占据了塞北,现在老皇帝应该要给这俩儿子平反了。”
“可是割地和岁赐一出,就决计不能平反,这两人只能造反,否则岂不是相当于他丢了自己的江山。”吕行世讲出了原由,而后也反应了过来:“此外,所有知情者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活下来了。”
原先他确实是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可现在再一想,朝堂诸公都杀了,老皇帝还差这几个丘八不成?
“那少东家你…”裴茗有些担忧的问道,吕行世也是知情者,那岂不是也会对吕行世下手。
“他不敢的,我会送他全家上路。”吕行世淡然的说道。
自打上一次吕行世掀起国子监毒杀案和文党刺杀事件之后,老皇帝就不敢见吕行世了,在应付下毒方面也是极为严密,生怕吕行世把他给药死。
倒也想过除去吕行世,只是皇觉宫宫主来了一句伱也想当阿哈出后就没声了。
对于吕行世的回答,裴茗只能表示你确实是不一般。
“我看你谈吐也不一般,怎么就成了个不第秀才?”吕行世好奇的问道,总不能是因为字写的太差了吧。
“唉,本以为是我学习不精,今日听闻少东家这话,才明白过来,原是我犯了朝中大忌。”
“策论一卷,我所书的便是增强武备之举,如今一想,这如何能够被取。”裴茗叹了一口气,他所写的内容,大多都是为了大嵩发展,结果却没想到因此而屡次不中。
“不再考考吗?如今老皇帝已经清除了文党,又有文武并重之意,以你的才华,举人应该不在话下。”吕行世给了个建议。
然而裴茗却摇摇头:“大嵩,腐朽矣。”
他也恨啊,他对大嵩百万岁赐和割让塞北、认可蛮人称王等事件不满,如今又听见老皇帝拿自己儿子背黑锅又掀起大狱,如何能有好感?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因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丘墟,苍生涂炭。”吕行世想到了这么一行词。
“未曾想少东家你好文…”